瞳瞳一听,咻地撑开水汪汪的清瞳,嗔他一眼,轻嗤道:“你又会化甚么装了?想将我化成一个大花猫的脸吗?”
她虽没说承诺,可阖上双目,那天然就是答允了!
尊少当即举手包管道:“不会!归正现在没事,你躺着歇息,就让我描一描,上一下淡淡的装,毫不会是大花猫的脸,我包管!会让你更都雅。”
尊少拈起眉笔来,就想往她的眉上刻画下去时,当真地打量着她的两弯烟眉,如柳叶般清秀淡雅,他竟有些呆了!这眉他如果多添一笔只怕是太浓了,但如果减少一点,不但是他做不到,并且也是毫不能减的,如此巧夺天工的两叶秀眉,美得如同出自最精于美工的大画帅之手,他底子就不能再多添一笔了。呆了好一会儿,他终究放弃要画她的眉。
瞳瞳的头枕到了他的胸前,抬眸,一个怒嗔,小嘴巴撬起,问道:“你要做甚么?”
他收起本身的心猿意马,侧脸抿嘴一笑,将她悄悄地放到床榻上,让她半坐半倚着床垫,讪讪地说道:“就让我帮你描上去不可么?这里不是病房么?你又是病人,你觉得我会做甚么?”
尊少一个腾身,上了床就挨到瞳瞳的身边,右手从她手上拿过那支唇膏来,左手手臂横过她的香肩,悄悄一搂,已将她半笼在本身的身前。
尊少嘴巴一咧,奉迎地说道:“我哪有要做甚么?不就是见你弱不由风,手软有力,以是要帮你擦点润唇膏么?”他俯下长眸,视野落在她微微惨白的小脸上。
瞳瞳瞪他一眼,似怒非怒的,却俄然又阖上了双眸,说道:“哼!等下大夫过来,瞧不把你赶出去,病房里还扮装。”
瞳瞳方才真觉得他又想出其不料地强吻她了,可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问,又好象是本身想得色了,她现在是病人,还在病床上,脸上的面色必然丢脸死了,他如何会?想到这里,俄然悄悄地放心阖上双目,说道:“你爱擦就让你擦好了,只擦极少,可不要太多。”说完闭目将小嘴仰起了一些。
因而,用粉棉拈些脂粉,想要给她扑上一些胭脂红,正要扑的时候,却见她的小脸俄然嫣红一片,象顷刻映入漫天彩霞普通,美伦美幻!两片花瓣儿似的嘴唇也刹时滴血普通,灿得素净夺目。他不由瞧得痴了!手呆呆地僵着,心念闪过:她俄然之间想到甚么了?方才还是惨白的,为甚么刹时羞得这般的酡红?会是想他么?
只见她绝色的容颜固然略带疲态,却仍然美得勾人灵魂,那轻掩的眉睫,半遮的秋瞳,如胭似玉的脸找不出半点瑕疵,小鼻子俏生生地挺着,小嘴儿虽少了一点光彩,但那形状小小的,象一朵小小的花瓣儿,一开一合之间,引诱得任何男人都想一采芳香。凡是男人靠近她,没有非普通的定力又如何把持得住?她现在还半嗔半怒的掀起长长的眉睫凝定他,玉白当中俄然晕开一抹娇红,更令人想深深地亲吻下去。
尊少高兴地象获得了夸奖,找了一个好的姿式,俯在她的小脸前,用唇膏悄悄地刻画着她的唇,擦了几下,俄然还想持续下去,这么为她办事着,象中了盅似的,心痒痒地问道:“瞳瞳,我帮你描一下眉,化上一个淡淡的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