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前面甚么庄?”
“有没有瓮啊?”
“现在有本领了,当时你如何不抵挡呀,吓的像个龟孙子,跪在地上只告饶。”
“咱那边集上也有卖的。”
“谁说我没愁事,偶然俺也愁的睡不着。”
“旱也好,涝也好,都不是好年景。”
“我听人说的。”
“不能买咱那边烧的货,他们用的质料都是沙土,烧出货来脆,不健壮。”
“又想挨揍了?”
“狗改不了吃屎,驴改不了拉磨。”
“瓦盆、瓷罐。”
“看样本年像个旱年景。”
“你真穷腚三千,叫人没辙。”
“甚么窑货?”
“可买了如何送回家?”
繁华嬉笑着说。
“感谢了,”问路人客气的说。
“唉吆――,”繁华用心大呼一声,跳下轿车。
“没有,你问瓮干啥?”
“愁和愁不一样,俺愁没吃没喝,找不上媳妇,你愁啥?”
他问娇娇。
“该死,谁让你净**我,他俩可给我出气了。”
娇娇耻笑他。
“推的啥?”
“庄稼一欠收,春季就会饿死人,”繁华担忧的说。
“不过二里路了。”
“这是个好体例,气死老鼠,”繁华说。
通衢越来越窄,路上尽是细土,像走在沙岸上。
“另有多远?”那人又问。
繁华余怒未消的又说。
“真爆的慌,”娇娇忍不住自语。
“想买几个盛粮食用、粮食放在地上老鼠净吃,我想让当家的把粮食都盛到瓮里。”
痛骂:
娇娇格格笑着说。
一提被役差打,繁华顿时活力了。
“推的窑货。”
“人家这边的土质好,烧的窑货瓷实,全
“当时他俩又打又骂,还真把我吓住了,谁还敢抵挡。”
“不能只看现在,六月二十四才定旱涝,上半年旱下半年涝,这是常有的事。”
“我不说内心就痒痒,说了内心才痛快。”
“天太旱了,路上尽是细土,能不爆吗,”繁华接话说。
哈哈哈,两人同时都笑了。
“俺愁没儿没女,家业无人担当。”
娇娇说着伸出拳头,悄悄打了他一下。
“一个干啥的?”
他们正笑着,有人问。
“你怕啥,有俺给你开着人为,旱涝都能收。”
“五里店,”繁华答。
“怕挨揍别说蹭话,真是个熊货。”
“你又没结婚,你如何懂的?”
“不必然,”娇娇辩驳他。
“别**了,你这一刹腚不疼了?看来役差打的还不敷狠。”
轻风一吹,四周飞扬,路上空构成一条较着的尘带,灰蒙蒙的。
“那俩小子真狠,踢的我现在还腚疼。”
“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你,我是真喜好你。”
她嫌脏怕呛,忙把轿帘放下。
“一个推车的。”
娇娇在轿车里听到两人的对话,猎奇的问繁华:
“不抵挡就对了,再抵挡更挨揍,算你心眼活。”
“你改不了蹲下撒尿,有本领你可站着尿呀?”
“我是被挨饿吓怕了,没饭吃真难过,你没尝过挨饿的滋味啊。”
“老天爷千万别大旱大涝的,俺贫民受不了。”
“我干他姥姥,那两个熊役差,真次毛,不问青红皂白,一见面就打人逮人,真不是好玩意。”
“俺结婚四五年了,为啥就没孩子?”
“整天三个饱一个倒,无愁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