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送过了茶点的两个伴计很快去而又返，手里都拿了很多的布料。
恰好，程青亦真一脸打动地没有任何回绝的态度摆出来，刚才给宋氏说足了场面话的柯妈妈，脸上的笑容又生硬了一瞬。
只不过面庞上，程青亦并不透露半分，而是等从马车高低来，才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面前的点装这间布料铺子。
方掌柜一向暗中留意着柯妈妈，灵敏地捕获到柯妈妈眼底一闪而过的焦心，心中不由冷嗤的同时，也对程青亦多了几分高看。
“慢待高朋了。”
“只不过，虽说大女人和店主秦家是沾亲的，点装毕竟是开门做买卖……”
有了方掌柜这话，那就是点了然，这点装就是秦家名下的铺子了。
倒是一向站在程青亦别的一旁的冬菊，这会儿打量着方掌柜，眼底深处是如有所思。
“有劳了。”
那伴计先是被柯妈妈这话怔了一下，很快脸上又规复了如初的殷勤，嘴上更是忙不迭地说道：“高朋请跟小的去二楼雅间略坐。”
柯妈妈的目光现在并不存眷两个伴计，而是满带核阅地打量着中年人，乃至开口问道：“中间但是这点装铺子的掌柜？”
认识到这点，程青亦心中暗自一动，思忖着，宋氏这又是闹的哪出？
“本来是程尚书府的高朋临门啊！”
程青亦又不傻，管她宋氏到底葫芦里卖的甚么，归正这买买买又不花她的钱，那就买呗！
想来也是，她这被强行从尼姑庵接返来尚书府，眼看着都快畴昔两个多月了，秦家的人，是一星半点都没有要上门的意义，就连帖子都没有一个。
短短的额一句话，精准地说了来头，还报出了她这个大女人的名头。
“大女人当得方某这一礼的。”
冬菊心中正纳罕着，一旁的柯妈妈便开口说道：“你这贴身丫环如何还站着入迷了，从速把你家女人扶上马车啊。”
如何宋氏竟是主动让柯妈妈带着大女人，要和秦家的人打仗了？
应当就是秦家的独占标识了。
程青亦眼风扫向柯妈妈，倒是发明柯妈妈脸上的神情现在是微僵着的，眼里带着几分惊奇，仿佛并没有猜想到方掌柜会报出秦家的名头来。
程青亦这才瞥见，那两个伴计里，有一个恰是刚才给她们带路来雅间的。
宋氏这，别不是借明天这机遇，来摸索秦家对她的态度吧。
只是宋氏明显也不会想到，这一摸索，秦家点装铺子的方掌柜，对她的态度非常恭敬。
待到再有人过来雅间的时候，来的那里是刚才分开的那伴计，而是一个年长些的中年人。
方掌柜熟稔地叮咛这伴计将布料在雅间的摆设架上摆开，这才笑着对程青亦说道：“还请大女人移步，且挑挑这些布料，可否有看得上眼的。架子有限，大女人看过这些料子后，方某再让他们换上新的。”
这印记，程青亦眼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