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到底是看在程青亦这实打实的认错诚意上,老夫人固然眉头还是紧皱着,但是周身的冷沉肝火,却已经是散了很多。
苦肉计真不是等闲能用的,太自虐了!
程青亦在这尚书府的报酬,固然是比不上程丹雁和程丹雪,但是也是炊事不错,除了脸上的那一道狰狞的伤疤以外,尚书府里养出来的细致白净的皮肤,这会儿更好地烘托出程青亦额头上的磕撞上。
一时候,老夫人并没有如最后那样大怒,只说道:“青亦丫头,眼下你又作何解释?”
“是个男人。”
程青亦一脸茫然地看向程丹雁:“我虽从庵里返来尚书府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了,可手上一贯宽裕,每次如果要买些甚么,都是母亲再让人给的,并且用了多少剩了多少,我更是向来不敢留下,都是一应交归去的。那里另有甚么钱能去打赏婆子的。”
那说出来,除了给老夫人本来火气上加点油,让肝火更旺以外,再没有任何的感化。
“你且把对我说的话,都一一和老夫人说清楚了!”
“是孙女不对,不该没有禀报了母亲,就动了想要出府的动机,实在是母亲染了风寒不见客,孙女恰好晓得一些偏方的药材,不放心交代下人去,就想亲身去买。又不好惊扰了祖母的平静。幸亏二mm及时呈现,才让孙女没做出如许私行出府的胡涂事。”
她瞪大了双眼看程青亦:“你清楚就是早就出府,还在外头待了好久,守门的婆子,都说了,你两个多时候前,就给了她银子,让她别守在角门那边。”
程青亦非常“听话”地停下,内心已经是龇牙咧嘴。
“二mm这话,我就更加不懂了。”
这一昂首,刚才那实打实的脑袋碰地,额前很快就是一片的擦红。
却见自家女人,竟然是结健结实地一脑袋磕在地上。
可见,刚才那一声清脆,就是脑袋撞地收回来的。
程丹雁是忍不住,当即就对跪地的守角门婆子叱呵着。
程青亦就没有客气,问话当即就出了口:“你这婆子,口口声声说是有人给了你碎银子,那么是男是女,叫甚么名字?”
程青亦这会儿还跪在地上,那守角门婆子那里敢站着,从速也是两腿一软,直接给跪了,脑袋压得低低,声音带着绝对的不安和恭敬:“奴婢给老夫人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