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恰是他当日劝说的,一个月火线信不受,但是现在占了二省,却不但受了,反而反客为主,要求会军同而上京,以挽正统。
见到这般神采,一向没有说话的彭含志悄悄叹了口气,看着这个知县的目光就有些怜悯,等这个知县退了下去,方信就对着彭含志说着:“彭先生,当日你与我说之词,可还曾记得了?”
“大楚立国二百年,未曾失德,是以大哉,亿兆百姓翘首以望、民气所向的,还是大楚出一真天子,以救万民,如诸公另有忠义之心,当和与我家联手,一同联军而上,长驱直入,高逆虽强,已尽失其道,一扫而上,就灰飞烟灭矣!”方信随口就念着,才念了几句,彭含志的脸就有些发白了:“天下受贼甚急,不成一日无主,吾念此甚是心急如焚,雄师预备,万望诸公于月内答复,以救天下正统,以挽大楚社稷。”
是以这时,不是攻筹算是中原侧地的两省的时候,毕竟现在两省已经争夺到了一定时候,如是逼的太紧的话,说不定还真给裴许昼机遇联络旧部不战而得两省之地。
“主上,七道岭县,有一万五千户,县城中有三千户。”自有陪侍的人低声说着:“知县沈鑫,是未战先降者,现出城三十里以迎主上。”
“哦,这我晓得了,自会调剂。”方信心中有了底,喝了一口茶,却见这个知县似是有话要说,不由放下茶杯,说着:“沈县令有话要说吗?”
一朝之兴,只要根底稍稳,就会有很多人攀附而来,不过,此中泥沙异化,鱼龙不辩,自是不免了。
突地,车队迟缓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内里传了过来:“七道岭县知县沈鑫,前来拜见于主上!”
这个县令,却也是正榜进士出身,固然说才正七品,伴同的很多官员都在其上,但是方信还是表示了一些尊敬。
“起来吧!”方信淡然说着。
方信因而召见,见这个县令紧步穿过门槛,施礼说着:“侯爷,晚宴已经安排好了。”
不管这个知县是何用心,在这个节骨眼提出攻打偏僻的金沙省,而不是裴许昼地点的西江省,或者是肥饶的钟鸣省,方信天然不得不把他当作了别有用心之辈来考虑。
“哦,说来听听,有何法?”方信一惊,问着。
“是,下官已经带来了。”这知县话语谦虚,说完,拿出一卷,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