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阁闲,我坐在池边小阁的石凳上,看风过期,桃花落了他一身。
少年端倪情动若春水连波,分花拂柳而来,端得是梦里风骚。
只是,下一刻,这繁花盛锦一样的春,除了给这少年增色,还给了他另一样奉送――一双飞鸟翩然自烟柳怀里逸出,少年闪避不及,在东风里微微拂开的衣袖袍角,就徒留了鸟屎。
我不是那性趣活泼,而被人以“猴”来比方的娇娥。
那少年面露惊骇,发展几步。可惜,那为了风骚而着的魏晋木屐,实在不是逃窜的好物,叫他跌了个健壮。
他含笑着行过桃花树,又扒开青青烟柳垂下拢开的枝条。
我挠了挠毛,笑了。
究竟上,嗯,我就是一只猴子。成了精的那种。
我合掌大笑,一笑就龇牙咧嘴,现了毛猴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