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画的,”沈千柔道,“轩主方才说,看笔法像是出自小冷之手。我还说,小冷对苏天璇恨之入骨,怎会画她。”
冷飞雪也用力点头:“我也信赖白轩主。都是我害得白轩主被曲解殛毙了叶夫人,他还为了不让我嫁给叶庄主,开罪了‘富甲山庄’。白轩主待我这般好,怎会是好人呢?”
“按你所说,苏天璇与白轩主是一伙的,那么为何苏天璇要指证白轩主是杀人凶手?他们如此布局意欲何为?”赵洛寒淡淡道。
赵洛寒垂着眼,看动手中的画,如有所思。
赵洛寒看了她很久,冷言道:“我信得过自家兄弟。”
沈千柔看了看他二人,又道:“白轩主若喜好苏天璇,那事情便庞大了。白轩主与‘玉真教’代教主有私交,二人公开里达成和谈,害死四大门派掌门人以及叶家新夫人,又操纵武林中人对白轩主的仇恨,摆了一出鸿门宴,合力诱杀洪护法。末端,还上演一出‘苦肉计’,白轩主假装重伤返回‘碧落轩’。”
说到此处,也不知是因伤势,还是其他启事,他停下喘了几口气,才持续道:“我见那画中人是苏天璇,画中场景恰是当日我、洪兄弟和小冷在酒坊喝酒时所见……我乃一介莽夫,不懂甚么是后代私交,但瞧见这幅画时,才恍然大悟……画中民气如蛇蝎,但我对她……动了心。因而,我擅自将画卷留下了。”
此时现在,百余人均立于坟前,赵洛寒不想将此事张扬,便蹲下身,瞪了一眼冷飞雪,抬高声道:“别胡说话。”冷飞雪鼻子一抽,不敢再吭声了。
三人进了里屋,白一忠一见赵洛寒手里画卷,顿时面露难堪。
合座缟素,香烛熏天。丧礼司仪念诵悼文后,轩内弟子分批为洪浩上香施礼。起首上香的是赵洛寒,他左手起三根香,右手端一杯酒,画圆洒酒在地,接着鞠躬三作揖,然后便有人替他将香插入祭炉。第二批上香的是副轩主白一忠和左护法龙不归。白一忠伤势未愈,一名弟子搀扶他祭拜。第三批是舞阳使者温若、观风使者苗十6、点星使者沈千柔、布雨使者阿箩。隐月使者霍行云失落,其门徒冷飞雪代替师父上香。第四批是长安、川蜀、两广、江南等各分舵舵主、副舵主,共八人。第五批是总舵和各分舵麾下旗主,统共三十人。第六批是各旗下资深大弟子,共五十八人。
“男人将绘有一个女人的画卷收藏在枕下,且为了画连命都不要,这个男人不是钟情于画中人,便是爱上了作画人。”沈千柔嘲笑一声,“不如轩主你说说看,白轩主爱的是苏天璇,还是小冷?”
“未曾啊。那天谢小公子邀我游河,我一时髦起,就向他讨了笔墨,画了此图。厥后,轩主你不是来了,我便跟你一道回轩了。当时顾不得取画了,现在想想,应是忘在谢小公子的画舫了。”冷飞雪答道。
温若一身素白走将过来:“小冷,轩主找你,他现在在白轩主房中。”
“沈家妹子此话怎讲?”白一忠一时不解。
“没甚么,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白轩主好生歇着罢,一个时候后有人唤你服药。”沈千柔说完,便板着脸分开了。
赵洛寒心想,苏天璇一向是“碧落轩”死敌,白一忠怎会钟情于她;而白对小冷有后代私交,更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