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忠现在神采惨白,吃力地唤声:“轩主。”又抬手拍拍冷飞雪脑袋,她忙起家让开。
“未曾啊。那天谢小公子邀我游河,我一时髦起,就向他讨了笔墨,画了此图。厥后,轩主你不是来了,我便跟你一道回轩了。当时顾不得取画了,现在想想,应是忘在谢小公子的画舫了。”冷飞雪答道。
“白轩主,你没事了!”冷飞雪跪在床边,一手揽住白一忠肩膀。
沈千柔道:“那这事可蹊跷了。今早白轩主毒性复又发作,一时狂性大发,将枕头被褥扔下床。轩内弟子替他清算房间时,竟在他床上发明了此画。他毒伤在身,却对此画视若珍宝,一名弟子才拿了那画瞧了一瞧,便被他一掌打出门外。”
赵洛寒心想,苏天璇一向是“碧落轩”死敌,白一忠怎会钟情于她;而白对小冷有后代私交,更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赵洛寒垂着眼,看动手中的画,如有所思。
“按你所说,苏天璇与白轩主是一伙的,那么为何苏天璇要指证白轩主是杀人凶手?他们如此布局意欲何为?”赵洛寒淡淡道。
……
灵堂内白烛摇摆,庄严可怖。武林各门各派连续有人前来记念,洪浩座下弟子卖力欢迎访客。因赵洛寒命令“碧落轩”弟子齐来江南奔丧,出殡之日推迟至下个月。为护尸体,赵特命人在尸身上涂上药粉。
“温大哥,你来劝劝雪獒,它甚么都不吃。”冷飞雪将手里食品递给温若,叹了口气,方去见赵洛寒了。
赵洛寒折回灵堂,见冷飞雪抱着雪獒放声大哭。守灵弟子见状,无不黯然拭泪。赵感慨,雪獒终其平生只认一个仆人,现在洪浩不在了,它便宁死不苟活。如此义犬,委实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