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龙不归、温若、苗十六依计兵分四路。
“是啊,千柔,可别打动。”阿箩走到沈千柔跟前,拉着她的胳膊,轻声劝道。
苏天璇早想领教赵氏刀法,现在显是按捺不住,吃紧脱手,意欲先发制人。赵见她已然体味“稳中求变”的出鞭要诀,便使出一招“明月不归沉碧海”,体内真气下沉,更是稳稳铛铛,比她那鞭法更慢。旁人见两人出招迟缓,心下猜疑,正不知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却见赵洛寒提刀几欲静止,但周身真气环抱,让那苏天璇近不了身。
“既然轩主眼瞎至此,”沈千柔苦笑一声,“我也没需求在此惹他嫌弃。有人勾搭内奸,残害同门,却遭恭敬推许。有人一片热诚,到头来却落得个‘犯上罪’论处。”
冷飞雪一见赵洛寒,便耷拉着脑袋,筹办挨骂。
沈千柔听闻此言,更是心寒如冰,干笑三声,道:“你若怕我图谋不轨,我退出‘碧落轩’便是。”她说完,顾不得世人劝止,拂袖拜别。
温若正想前去助战,却见赵洛寒已将“凤凰饮恨刀”出了鞘,那刀身绯红如血,看得民气惊胆战。都说赵洛寒刀法如神,但有幸亲眼目睹者少之又少,现在,世人皆默契屏息,看他脱手。
“你等自刎赔罪罢。”赵洛寒淡淡说道。他才一回身,苏、陈、吕三人便齐齐纵身跳下绝壁。
“率性也要有个限度。”赵洛寒道,“小黎之事,怎可见怪白轩主?当年,小黎心甘甘心跟从而去,不幸罹难也是未曾预感之事。若要说勾搭内奸,克日你与叶未央过从甚密,我是否也该思疑你勾搭叶家,图谋不轨?”
“轩主你在发楞?”冷飞雪谨慎翼翼凑上前。
“多说无益,现在找人要紧。”赵洛酷寒冷道,“想必白轩主的为人各位很清楚,在本相未查明之前,轩中弟子若再加猜忌,便以‘犯上罪’论处。”
“四师弟!”“四师兄!”“玉真教”世人见吴天权倒地身亡,哀思不已。不想,又听得一声短促惨叫,灵噩道人的五门徒易开阳被龙不归锁住咽喉,当场毙命。接连死了二位师兄弟,“玉真教”教徒悲忿之余,更添惊骇,纷繁丢兵弃甲,退到苏天璇等人身后。
“为何?”她惊道。
温若闻言一愣:“沈家妹子何故如此猜度?白轩主一贯光亮磊落,此次遭人设想,伤势惨痛,如何又成了苏天璇的虎伥?”
“轩主?”她回神之时忽见赵坐在一旁,也不知来了多久了,他竟也不说话。
赵洛寒瞪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先回房面壁。”
“不好,走水啦!”“有埋伏!”顿时,道观表里一派喧哗,道人乱作一团,纷繁逃窜出观,取水救火。很多道人回避不及而葬身火海,也有很多中箭伤亡。
待温若一队上山后,弓箭手齐刷刷射击。但见火箭有如流星火雨,飞向那“玉真教”道观,所及之处,火光通天。
“我一早煎了药给白轩主送去,却发明他房中空无一人。问了贴身奉侍白轩主的弟子,都说没见过白轩主。我想定是他闷了,出外漫步去了,也许、也许待会就返来了……”冷飞雪越说越小声,偷偷瞄那赵洛寒,但见他神采益发阴沉。
“我亦是忍无可忍,当年小黎之事,我便思疑白轩仆品德。若不是他急功近利,一意孤行,擅自带了小黎突入西夏‘光荣堂’,小黎至于客死他乡么?他倒好,经那一战,便在武林申明鹊起,成了大家奖饰的大人物。但是小黎呢,现在另有谁记得他?”沈千柔神情冲动,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