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道:“千柔说的倒没错,你也忒不争气了。幸亏现在你开了窍,将赵家刀法练上了手,今后仍需勤习苦练,功成以后,包你行走江湖,难逢敌手。”
赵洛寒道:“之前教你的剑法,闲来无事清算成册罢了,有些招式还需点窜。”
赵洛寒只道:“我随你同去。”
“怪不得我一向学不会,”她吐了吐舌头,“轩主你的剑诀可也太难懂、太难记了,我小时候抱怨过好多次,沈姐姐听了结只骂我太蠢,还说:‘多少人巴巴儿求着轩主亲授技艺呢,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还说,只因‘曲有误,周郎顾’,多少痴情女子用心弹错乐曲以吸引周公瑾立足;而小冷倒是‘剑有误,轩主顾’,也不知偶然之失还是成心为之的呢……”
紧接着,山上蹿出数十条人影,各个着圆领窄袖齐膝袍,足蹬长靴,腰挂箭囊、刀剑,显是辽人。
耶律延禧闻讯双腿发软,瘫坐在地。当日,他轻骑逃往阴山,将家属、辎重皆留在青冢寨,现在儿子秦王、许王既被擒,诸妃、公主、从臣定也难逃金人恶爪。
赵洛寒道:“鄙人有一信物,烦请豪杰呈交天祚帝。”说毕,让绝尘将佩刀呈上。那辽人取了佩刀,命人速速将其转交辽主。
“嗯。”她点点头,甚是欣喜。
绝尘并不承诺,反是看向赵洛寒。赵洛寒轻笑一声,放下肉叉,起家道:“我等在此恭迎天祚帝,金军结兵正往此地来,乞望圣驾临时出山转移。”
“启禀可汗,据探子下山查明,完颜宗望、完颜斡鲁率千余金兵堆积阴山脚下,正扬言要攻山。”一辽兵仓促来报。
此中一人站在山坡上朗声道:“来者何人?”
赵洛寒如何发觉不出她的心机,却并不说话,又是一阵冗长沉默。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赵洛寒劝道。
提到沈千柔,她忽地想起师父临死前曾说,沈一向痴恋赵洛寒。她又暗想:不知轩主是否晓得沈姐姐这段悱恻苦衷。
“金军来势汹汹,定会穷尽所能逼辽兵出山,若可汗执意留守,怕是……”赵洛寒道。
“可汗筹算死守夹山?”赵洛寒道。
她连连点头,忽想起绝尘临走时曾交与信号弹,她忙扑灭信号弹。不出两个时候,绝尘便赶到。冷飞雪遂将李乾顺密令告之,三人参议应对之策。
次日凌晨,冷飞雪调派“光荣堂”一百妙手,快马加鞭往阴山去。此行绝尘命人带了十条猎犬,此类犬从小被训,用于追踪寻人。既有耶律延禧随身之物,猎犬闻了刀上气味,自可依味追随。
“霍大侠,请!”绝尘一拱手,翻身上马,带领一行妙手往阴山去。
冷飞雪点头道:“我同大师一道去。”又转头冲赵洛寒一笑。
“呔,你们是甚么人,胆敢在此鼓噪!”来人斥道。
她窘然道:“比来皇上因国事甚是心烦,他又派了奥妙任务于我,我想临时不好推让,待我完成任务后再提罢,权当替他分忧,毕竟……他是我的亲人。”提及“亲人”二字,她的声音变得几不成闻,只因她又想起,本身的父母嫡亲恰是因赵洛寒而死。
约摸两刻钟时候,辽人来报,道是辽主请诸位豪杰上山一叙。赵洛寒等人遂随其入山,山道幽险,山壁峻峭,兼之波折各处,百余人皆凝神屏息,细心行走。赵洛寒暗自光荣,幸亏没让小冷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