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原是川蜀唐门中人,最为善于用毒,年纪虽轻,对人间奇毒亦体味很多。
“怕,怕得要死!轩主你定要帮我找到苗疆人。”冷飞雪脱口而出。
赵洛寒几次运送真气,元气受损。直到一晚,他一口血呕将出来,阿箩吓得不轻,不再任由他破钞真元,只骗他说不能再输真气,小冷身子太弱接受不住。
赵洛寒被她几句话说得愣住,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内心只是不住反复道:这白痴。
白叟道:“我不利,睡柴房就是了。”说着他翻开门,往内里去。赵洛寒让阿箩带冷飞雪先歇下,又见屋外月光亮白,那白叟独安闲院子里笃笃劈柴。
白一忠闻言益发自责,站在一旁,冷静无语。龙不归欣喜道:“这都是叶未央一手形成,白轩主不必想太多,为今之计,要尽快寻得苗疆神医替小冷解毒。”
“轩主。”冷飞雪叫道,不想声音甚是微小。
他环顾四下,方才重视院内堆着的满是竹子,大的如碗口粗,小的也有孩儿手臂大。那白叟用柴刀将竹子一一破开,再用蔑刀将竹子削磨生长约六尺、宽约一寸的扁状傍友。赵洛寒心道,不像是劈柴,倒像是做些竹匠活计。
阿箩道:“轩主,苗疆地处偏僻湘西,多古木山林,凶恶非常,若要去,也需筹办几日。何况小冷有伤在身,我得一起照顾她,也要寻些草药备着。”
“歇一晚有甚么用,早死早上路,早点上路好……”那白叟嘀咕道,“你们这类人我见多了,每年都有几个,半死不活的来,拖着腐肉骸骨的走。”
“白叟家,实不相瞒,舍妹遭人所害,中了苗疆蛊毒,此次我们特来寻觅龙氏家属,但愿能得神医互助,以获朝气。只是这湘西阵势庞大,我们寻人却不得眉目,还望白叟家发发慈心,指条明路。”赵洛寒拱手道。又向阿箩使了个色彩,阿箩会心,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雪花银,放在桌上。
他背起冷飞雪,三人往山上去。至山腰,果见一座吊脚竹屋隐现在树影中。
阿箩不得不加大“心圣草”用量,试图禁止蛊毒。但又忧心冷飞雪内力陋劣,接受不住两毒扰乱,便请赵洛寒为冷飞雪运送真气,护其心脉。可那蛊毒远比设想中霸道,“心圣草”已有力压抑毒性。
“那面具人安在?是他救了我们,他还治好了白轩主的蛊毒。”冷飞雪道。
“那你好好筹办,三今后出发。”赵洛寒道。
赵洛寒也发觉冷飞雪气味越来越弱,自入了山道,她便一向昏沉不醒。他寻了棵大树,将她倚树放下:“我先去探路,你们稍等半晌。”说着,便展开轻功,沿盘山小道飞奔而上。
“你们坐会儿,我到厨房看看,烧点热汤来。”阿箩放下随身背的竹筐,取了些草药,往厨房去了。
“晓得了。”赵洛寒将人参包好,揣在手里,正想出门,忽又转头道,“你怕不怕死?”
“老夫却传闻,龙氏家属每年都有一天‘普渡众生日’,像是在中秋时分,在那一日,龙氏将不计求医者的身份职位,有求必应,行医活人。”龙不归道。
阿箩道:“白叟家,我这朋友中了毒,身子弱,实在走不动了,想借你的宝地歇一早晨。明儿一早我们便走,不会打搅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