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老白的事?”他道,“我看得出来,你在思疑他。他脾气的确暴躁了些,夙来争强好胜,但他不会棍骗兄弟,更不至滥杀无辜。”
那边,谢修雨仍遭围攻,冷飞雪忙上前帮手。经赵洛寒一旁指导,不一会儿便息战了。“玉真教”四名女弟子丢下几句狠话,便悻悻分开。
白一忠神采阴沉的坐着,陈述着近几个月来,四大门派掌门受邀来到江南,却连续被害身亡,且都被以为是死于“孤灯大刀”之下。
“扔了。”赵洛寒说得非常断交,涓滴不容置疑。
“就是没有动静,她才悲伤。”赵洛寒皱起眉头,“你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这个?”
“‘春流绕蜀城’!”听得赵洛寒的提示,她忙绕着对方扭转,一边转,一边出剑,如同春水绕着城郭,看得人目炫狼籍。不出几招,那弟子便被打得落荒而逃。
冷飞雪呆呆站了很久,拳头逐步捏紧,泪水夺眶流出。
“这么见外,”赵洛寒笑了,“不似你。”
……
她瞪大了眼睛,道:“师父,师父在那里?”
沈千柔忽将手指放在他唇上,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她渐渐将头靠在他胸口,谨慎翼翼,渐渐吞吞,似成心要时候静止。赵洛寒退后一步,借着月色,见她满脸红云,樱桃小嘴欲言又止。贰内心一紧,恐怕晚一步就将形成不成挽回之错,他忙道:“时候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说罢。”
“轩主!”她回身大声唤道,来者恰是赵洛寒。
赵洛寒看了看天上玉轮,道:“我能做甚么让她悲伤的事,这人间,只要她师父才气让她悲伤吧。”
冷飞雪虽有万般舍不得,也只好取下扔了,不慎勾到头发,疼得她龇牙。
赵洛寒向冷飞雪使了个眼色,意义是让她不要提师父的事情。她会心,只得低头同雪獒玩耍,赵洛寒等人持续商讨应对之策。
一阵可骇的沉默以后,赵洛寒忽道:“你师父有动静了。”
“过来。”赵洛寒见她被吓得不肯挪步,便停下,朝她勾勾手指。冷飞雪撅着嘴不甘心肠走至他身边。
谢修雨见了赵洛寒,心内欣喜,扑通一声跪下,道:“赵轩主,久仰大名,请你收我为徒!”
话说冷飞雪在江南逗留数月,又不好将寻师之事泄漏,只与那谢修雨将姑苏城及周边城镇玩了个遍。二人整天穿越于江南冷巷,好不舒畅。
赵洛寒瞟了他一眼,道:“动静传得倒挺快。”
“哟,甚么世道,道姑也戴花冠?”谢修雨调侃道。
“呃,轩主,谢小公子人很聪明,你就收他当门徒吧!”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冷飞乌黑吃白喝了谢公子数月之久,帮他说说好话也不算为过。
赵洛寒无计可施,只好一掌打晕她,抱回了江南分舵。
见白轩主展颜,世人亦畅怀大笑起来,一扫多日阴霾。
赵洛寒笑了一声,道:“谢小公子开甚么打趣,你乃‘锁月楼’少主,那里轮获得鄙人教你?快快起来,地上凉。”又对冷飞雪道:“还不快随我归去!”
冷飞雪哭得肩膀抽动,看得赵洛寒心生忧愁。他想起常常温若安抚那些梨花带雨的女人,凡是都是扳过她们肩膀,揽入怀中。他正想着是否该如法炮制。不料,这女人竟然一边抹泪,一边发足疾走,一边还大喊:“师父,师父,不要抛下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