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呆呆站了很久,拳头逐步捏紧,泪水夺眶流出。
“沈家妹子,你这话甚么意义?”洪浩嘲笑道,“单凭一把刀,就认定凶手是老白,会不会过分果断!”
“谨慎肝儿如何了,她没事吧?”洪浩起家问道。身边的雪獒好久不见冷飞雪,现在也围着赵洛寒跑来跑去。
路经练武场,见轩内弟子各个勤奋习武,想到小冷平素只知偷懒,而那几日却甚为殷勤的练剑给他看,他却冷眼相对,怕是打击了小女人的兴趣。莫非是因为这个她才离轩出走?又或者那几日她跑来“轩主”前“轩主”后的凑趣,他却老是对付几句。她端了饭菜来寻他,他却成心相避。是因为这些么?可这统统,不是她所但愿的么?她既不但愿别人曲解我待她有私心私交,我冷酷对她,不是合情公道么?那么,她又为何离轩?贰心中冷静叹道。
沈千柔道:“小冷躲在屋里一下午了,饭也不吃。我来问问,她如何回事。”
赵洛寒笑了一声,道:“谢小公子开甚么打趣,你乃‘锁月楼’少主,那里轮获得鄙人教你?快快起来,地上凉。”又对冷飞雪道:“还不快随我归去!”
“这么见外,”赵洛寒笑了,“不似你。”
洪浩道:“老白的为人,我们都清楚,此次定是有人栽赃。奶奶的,被老子查出来是谁,定将他大卸八块!”
“不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冷飞雪垂着头,有些烦恼。
话说冷飞雪在江南逗留数月,又不好将寻师之事泄漏,只与那谢修雨将姑苏城及周边城镇玩了个遍。二人整天穿越于江南冷巷,好不舒畅。
“没事。”他将人放在椅子上,冲世人道,“收到谍报,四门派的弟子即将纠集前来发兵问罪,大师见机行事,尽量制止抵触。”
“过来。”赵洛寒见她被吓得不肯挪步,便停下,朝她勾勾手指。冷飞雪撅着嘴不甘心肠走至他身边。
赵洛寒看了看天上玉轮,道:“我能做甚么让她悲伤的事,这人间,只要她师父才气让她悲伤吧。”
“白轩主虽脾气刚猛好胜,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何况他为何要获咎四大门派,将本身和‘碧落轩’陷于不义窘境?”苗十六点头道,“此事定有蹊跷,怕是甚么人栽赃嫁祸。”
“抱愧,抱愧!”她低头拱手报歉,猛一转头,见那“玉真教”弟子已经追上。又是一剑刺来,她大呼一声“快让开”,翻身跃上左边墙头,飞檐走壁行了几步,忽听耳边一个熟谙的声音:“这时候该用‘秋月坠江波’了。”
“当然不是。”沈千柔微微抬起下巴,自是一种不成一世的傲慢。
“轩主不是说我‘爱去哪就去哪’么?”她垂着脑袋,嘀咕道。
“女人的事你休管!”那女弟子生得鲜艳非常,眉头一竖,手里拂尘卷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