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道:“我在门外守着。”
冷飞雪看贰心烦,不敢再惹他,便带上门,出去了。
“白轩主、洪伯伯、温大哥,这么早找我做甚么?”冷飞雪仍然不明环境,惊奇地看着三张一样骇怪的脸。
“为何要画吴钩呢?”她问。
“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白轩主做事一贯只凭鼓起,涓滴不顾旁人死活,当初不是他一意孤行,小黎怎会枉死千愁谷?他若讲兄弟情分,也不致――”沈千柔越说越气,胸口起伏。
“喂,休得避重就轻。”温若笑道。
赵洛寒心想,还不是你惹出的祸端。挥手赶她:“你先出去玩耍,别来烦我。”
冷飞雪连连拍掌称好,苏天璇立即调转锋芒朝她而来,半途却被赵截住。
赵洛寒亦担忧苏天璇心有不甘,杀个回马枪,衡量再三,带了冷飞雪一同返至“竹香居”。院内虽有配房,但因久无人住,房间并未打扫,连床被褥也无。半夜半夜的也不想再让其他弟子费心,只得将冷飞雪安设在他的房内歇息。
“是小冷吗?”赵洛寒问道。
“没刀。”赵笑道,仍然是如此一个不靠谱的来由。想他赵家祖祖辈辈擅炼兵器,赵氏出品均为神器,少林寺方丈的“九天禅杖”便是出自赵家之手。武林中不管是王谢大派,还是绝世妙手,都以获得赵家打造的兵器为殊荣,而赵家独一传人却道他没有兵器。这难道荒诞至极?
“咦,对了,这不是我房间,我还觉得……你们有事筹议,那我不打搅了。”冷飞雪挠挠头,又回身进屋去了。
“对了,赌约甚么的就此作罢了。‘碧落轩’重重戍守,苏教主却能来去自如,可见你的技艺还是高于凡人,倒也不负‘镜湖月’的隽誉。劝说一句,不消过分固执神兵利刃,真正的妙手,即便手无寸铁,还是退敌百千。天气不早,你如何来的,就如何归去罢。”赵洛寒反剪了手,下了“逐客令”。
“好,多谢。”这便冷了场。
“那苏天璇放话出去,说是以小冷相挟,便可让轩主你打造兵器!去他个榔头棒棰的,小冷岂不是又被盯梢了?”洪浩道。
“哼,你最好将这丫头十二个时候绑在身边寸步不离。”苏天璇咬牙道。
冷飞雪探出个脑袋,咧嘴冲大师笑笑。
白一忠道:“轩主很多年未造兵器,此次重出江湖可有深意?”
“轩主,我但是把手串子丢你这里了?”她进门找那手串子,瞥见沈千柔也在,便叫了声“沈姐姐”。
“吴钩是甚么样的?”她不解。
“咦,沈姐姐哭了吗?你们吵架啦?”冷飞雪道。
“我早推测,你一受刺激,便将肝火宣泄于旁人。意气用事,难成大器。”赵洛寒点头叹道,“听闻尊师动不动就闭关七七四十九日,他若与你这般心浮气躁,别说成仙成仙,怕是连一口真气都提不上。”
“刚才还在,现在跑出去了罢。”赵洛寒心机还在吴钩上,答得心不在焉。
“昨晚?”赵洛寒内心一紧,她也晓得昨晚小冷住在这儿?
江湖传言,赵洛寒刀法如神。但冷飞雪从未见过他随身照顾刀,亦没见他出过刀。常常问起,都被他以“没刀”敷衍畴昔。
冷飞雪点头道:“不好,轩主的‘竹香居’太空旷了,我可不敢单独睡。万一苏天璇又来找我费事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