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羽士都是灵噩的虎伥,拿了你的画像好逮你呢!”阿箩叹道,“我们行迹透露,这一起怕是更加艰巨。”忽又想到甚么,冲那妙空和尚道:“我们送你到前面城镇,你便本身上路罢。实不相瞒,我们赶上仇家了,不肯扳连了你。”
“那便报应好了。”冷飞雪跳下车去,冲向那片火光。阿箩紧随厥后。
其他羽士见她凶恶,也便仓猝扔了菜肉,躲在一边。此中一人忽道:“这丫头看着眼熟……是不是画像中人?”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画上女子青丝斜绾,明眸善睐,恰是冷飞雪。
四人一起飞奔,又累又困,都打起盹来。冷飞雪一觉醒来,发觉天已亮了。这奔了一夜,粒米未进,她只觉饥肠辘辘,但求能找个处所大吃一顿。忽听阿箩惊呼一声:“糟了!”冷飞雪翻开车帘,发明马车已行至山间险要处,火线不远处竟是绝壁!再一看,驾车的已不再是那马夫小哥,竟变成了一个青袍羽士。那羽士眼瞅着已至崖边,忽跳上马背,以匕首往马眼狠狠刺去,听得一声惨痛马嘶,羽士随即翻身跃上马车。瞎了的骏马猖獗乱窜,拖着马车往崖边没命地奔去。
“对不住了小师父!”阿箩心胸惭愧,忙上前为他擦拭。妙空和尚自是一番禁止,口口声声说着:“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
“贫道云游至此,寻仙不遇,却巧碰上两位女人。”那灵噩道人捋着长须道。慈眉善目,白发童颜。
冷飞雪也便告之姓名,阿箩怕她泄漏行藏动机,忙打断她道:“我们前去西夏是为投奔一名朋友。”
冷飞雪顿觉和尚好不成怜,心生不忍,忙道:“阿箩姐姐,你饿不饿?我去找些吃的。”
阿箩底子偶然同他二人废话,只催着快些分开,她怎会信赖那灵噩道人这般轻巧便放过了他们。她不顾和尚反对,背起和尚,三人复又上路。
阿箩嘲笑道:“说来讲去,还不是惦记取轩主的秘法?女人劝说一句,断念了罢!”
一群青袍羽士正提着米粮禽肉,对劲洋洋地议论夸耀。那户主跪在地上哀嚎,身边是被杀死的老伴,眼瞅着房屋被烧毁,倒是半点体例也无。冷飞雪心生怜悯,取了银两相赠。又大喝道:“臭羽士!把东西放下!”提起剑便胡乱往一羽士刺去,那羽士工夫寒微,被她唬得丢了菜篮子便滚在一旁。
阿箩一听有羽士来,心下严峻,忙道:“小冷,快走!”说着,唤了那马夫小哥,让他背起妙空和尚,四人拉了马车筹办分开。行了不远,见得身后火光通亮,竟是那户主家被烧了。
冷飞雪心内一阵热血翻涌,恨恨道:“可爱的臭羽士!”说着,便要马夫掉转头去,想要经验那群杀人放火的羽士。她才说出口,又担忧阿箩不肯,不想阿箩却笑道:“看我做甚?我但是那种冷酷之人?牛鼻子羽士可真是找死来了。”
冷飞雪一愣,不知此人玩的甚么把戏,阿箩亦是一脸猜疑,却听那妙空和尚笑道:“世人交友须黄金,黄金未几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三人对坐无语,行路至入夜,入了扬州朱家村,找了户农家投宿,阿箩让户主帮手找个接骨的大夫替妙空治腿伤。未几久,户主领着位老大夫进了门。那大夫瞧瞧了伤势,点头叹道:“老夫行医数十载,却未曾见过如此不吝命的!再迟些,怕要毕生残疾了!小师父你且忍着些,闭目念念佛文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