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幽幽道：“我救不了赵洛寒，不是让你守寡了么？”
她道：“江湖皆知，赵洛寒是死在‘人皮画匠’之手，和前辈又有何干系？”
“冷师姐？”两位弟子忙请她出去，“我等初来乍到，并不识得师姐，还请包涵。”
老羽士面露讶色：“你竟不知？”
“如此一说，我倒想起一事，”冷飞雪忽道，“当年有人盗轩主之墓，叶未央打晕我后，开棺察看尸身。我想，当时他便已然晓得轩主并未死，棺木中躺的另有其人。他竟假装无事，还冒充补葺宅兆，不知他安的甚么心。”
“‘月澜皂绢甲’？”老羽士猜疑道，他打量着冷飞雪，很有些惊奇。
山贼们一窝蜂朝冷飞雪攻来，岂料刀枪均进不得她身，反被她缴械扔在地上。那些乌合之众本来是来茶亭掳掠，不想碰到刀枪不入的“神人”，一时乱了手脚，骂骂咧咧落荒而逃。
“让开，都让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突入茶亭，手持刀剑号令。
冷飞雪冷静翻了个白眼，你个老鳏夫。
“我当然晓得她嫁人了，”穆灵竹道，“云游四海这么多年，通衢巷子的动静也听了很多。只是好久不见沈丫头，想看看她。”
冷飞雪道：“或许他是不肯让轩中人担忧，始终不提中毒之事。”
冷飞雪一愣，皆是生面孔。是了，“碧落轩”重招门徒，也难怪无人认得她了。
她游移的点点头。
龙不归闻言，合法叮咛门下弟子往“富甲山庄”请沈千柔来，不想门外有弟子仓促跑入，呈上一封信函。龙不归翻开一看，顷刻眉头深锁。
诸人听她此言，皆面露疑色。赵洛寒死去多年，在场多数人都亲眼看着他尸身下葬，如何又活过来了？冷飞雪见状，自是了然赵洛寒未曾来过姑苏，心头涌出一丝酸楚，也不知光荣还是不幸。
“‘人皮画匠’拜帖？”阿箩惊道。
冷飞雪正想还嘴，却听那老羽士笑道：“真是世风日下，连做山贼的都这般放肆傲慢。”
“失敬，失敬，”茶亭中忽有一人起家拱手道，“现当代上，有谁得‘月澜皂绢’护体，除了冷飞雪再无别人。”
世人一听，心中皆觉可疑。只那穆灵竹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他道：“既然人家不肯说真相，想必是有苦处。真真想不到，他竟如此命大，在异国他乡寻到体味药。”
“当时我便感觉妙空和另有古怪，不想竟是轩主所扮。”阿箩叹道。
“赵洛寒怎会死在‘人皮画匠’之手？”他点头道，“好笑至极，好笑至极！”
“若轩主没事了，定会来姑苏与我等相见，”龙不归沉声道，“只是为何这些年都未有他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