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彭家是不是要对我那傻呆侄子脱手了?”
叶适就问:“吴管家,既然我都承诺了,你是不是也该面授机宜,要我告那小子甚么罪名?”
为了辨别于尘凡俗世,千百年来,方士自成一天下,名曰“三十三天”,却也仿照人间次序,实施品级分别统治,的确就像个国度一样。上位任职者,支付玉符、赦命,可享用公众香火,故被称为“神仙”。
闻言,叶适顿时对劲地哈哈大笑,差点就忍不住把底牌亮出来。不过他毕竟不是笨人,话到喉咙处生生忍住了。有些话,要留到明天到公堂之上再说出来,结果才会更好。不晓得明天有官差上门来传人的时候,自家这傻呆侄子,会作如何感触?
“只无法,现在的三十三天,已不是之前的三十三天了……”
说到最后,大圣感喟一声,摇点头,甩甩尾巴,意兴萧索,不再多说,径直出屋,回到牛棚里卧下,闭目打起盹来。
三大流派,此中又有诸多山头林立,就算同一流派,内部也绝非一团和蔼,都存在不小的冲突。
海天楼上,叶适一脸谄笑地对吴管家说道。
大圣的描叙,并未详细入微,只是拣些大的观点说。即便如此,对于叶君生而言,无疑即是推开了一扇大大的天窗,从而能熟谙到一个高高在上的新天空,新天下。
那婆娘吓得不轻,从速爬起来看往,就见到男人胯下那东西一缩一缩的,不由叫苦不迭:卖力过分,敢情缩阳了呀,该如何是好……
叶适赶紧承诺下来。
吴管家一字字道:“不孝。”
叶适面露苦笑:“吴管家,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那不幸的弟弟伉俪,早已归天多年了。”
叶适眼睛一亮,实在他也有些怕叶君生插手孺子试。一个说不好,被侄子考到了秀才功名,那情势就非常不悲观了。而现在由他出面去告叶君生不孝,最为得当,好歹他是叶君生的大伯父,有这个名义态度。
听出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叶适心头大怒,破口骂道:“你这子侄好生无礼,枉读圣贤书,如此不肖不孝之徒,焉有资格去考功名?”
打了鸡血般,镇静不已。
提及这个叶君生便有火,前段日子他去找街坊邻居做具保之事,有些心肠好的邻居便悄悄奉告他,说他这个好伯父曾经登上门来,到处说叶君生好话,要他们千万不能具保,不然今后出了祸端,不成清算……
吃饱喝足,猛地极其可贵地来了兴趣,叶适就兴冲冲搂着婆娘关门上床去,端是好一番鏖战。
吴管家脸一板,道:“叶员外,晓得得太多,对于你不是功德。一句话,你承诺不承诺?”
至秦朝一统天下,以法家为原则,焚书坑儒,却不知断绝了多少传承;再到汉时,有释家大能牵白马驮佛经佛像西来,就此在中土扎根,开枝散叶,自成一大派。
这头牛,必然有故事!
如果说之前的他为一只蝼蚁,忙繁忙碌,不知为何而生,不知为何而亡。那些现在的他起码能算得上是一只井底之蛙。当然眼界有限,可起码晓得天外有天。
“好,吴管家,我这就去告他!”
吴管家摆摆手:“没有错,这罪名当然有勉强之处,但究查起来,对于名声有损,到时县太爷自会判定,大可撤消他插手孺子试的资格。”
转眼一念,随即挥之脑后,老牛也罢,壮牛也罢,终归是一头牛。叶君生堂堂读书人,却去给一头牛洗刷身子,端是有辱斯文,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