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夏季,阳光变烈,南姗干脆缩在了勤政殿避暑,作为天子的寝宫,勤政殿用冰是无份例限定的,因南姗不居凤仪宫,实在也算省下一笔很大的用冰开消,暑热的夜晚,夜灯冉冉,萧清淮执笔批阅文折,南姗时不时给萧清淮研润墨汁,见墨汁重新浓亮砚台后,又独自拿起书翻着瞧。
“娘,我渴了,要喝水!”姚氏分开不久后,萧明曦和萧明绅一颠一颠地跑回南姗身边,萧明曦趴在南姗的腿边,红扑扑着小面庞喊渴,南姗一手搂一个宝贝疙瘩,柔声细语道:“可玩痛快了吧,待喝了水,就随母后回宫里去。”
只穿戴绸缎里衣的萧清淮,几大步跨至美人榻边,扯走南姗手里的书,顺手丢到桌上,又覆身压住,附耳低笑道:“不困更好,这里也不错。”柔嫩的唇舌蜿蜒在颈中,发中簪的一对小凤钗也被摘走,又很快被剥了衣裳的南姗,搂着萧清淮的颈子,呼吸渐急:“你都多大的人了,如何还如此猴急。”萧清淮非常热忱的进入溪谷:“谁让朕的皇后娘娘如此国色天香呢。”
姚氏起家,冲南姗福身行了拜别礼,笑容谦柔:“是,那儿媳先告别了。”
回了勤政殿,身上都感染酒气的南姗和萧清淮,先是一轮梳洗换衣,然后围坐在临窗的阔炕上吃精粥小菜,另有一只精力实足的小丫头,在中间爬来钻去,南姗看着跟小松鼠一样好动的女儿,忍不住头疼:“甜甜,你能不能乖乖坐一会儿,顽了一整天,你都不晓得累啊。”
凤仪宫内,南姗坐在上首宝座,小腹微隆的姚氏坐在左下首,姚夫人坐在右下首,南姗笑的暖和客气:“大皇子妃之前有些害口,现在出了头三月,已不再害口,诊过脉的太医都说胎脉活泼有力,夫人能够放宽解了。”
次日晨,南姗坐在厚软的床榻中,一脸没睡醒地打着呵欠,给老婆穿好里衣的萧清淮,又神采奕奕地给老婆套袜子,见南姗蔫头蔫脑的模样,不由笑道:“不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虎嘛,你何时能让我消受不起啊。”
毓华宫内已等着很多女眷,个个身着斑斓,珠翠压头,在南姗迈步进了毓华宫时,齐齐垂首见礼问安,南姗早风俗整天然的表示:“免礼。”待她在上首伶仃的席桌边落座后,众女眷才顺次坐下,清悦的丝竹管弦响着,嗓音娇柔的歌女唱着,身姿窈窕的舞女跳着,筵席正式开端。
萧清淮挑了挑眉梢,奇道:“你仿佛对表亲之间亲上加亲很有微词?”南姗笑了一笑:“微词是有的……”顿了一顿,南姗接着道:“那我就如许答复吧。”萧清淮刮了刮南姗的鼻子,笑道:“轩轩和恺恺的年事也差未几了,你如不足暇的工夫,就预备着给他俩挑媳妇罢……噢,对了,外姓女可没有在宫里出嫁的旧例,待出了夏天,便叫婉丫头回唐家待嫁吧。”
有人暗自不爽,自也有民气底欢乐,在大皇子垂垂长大后,关于其皇子妃的人选,可谓是众说纷繁,没想到最后花落姚家,实在爆了统统人一个大冷门,已过十五岁的大皇子,虽未被明旨封为储君,可儿家直接住的就是东宫啊,又早早被皇上领着学政,大婚之礼更是在宫里停止,无不申明一件事,大皇子就是个‘有实知名’的太子爷嘛,自家与姚家有亲,可不就与下一任天子搭上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