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攻城的云梯也开至城下。
整座高台摇摇欲坠。
就算是把手上的人都拼光了,也得拿下这京州城!
顿时响起一阵降落的号角声。
“攻城!”
“轰——”一声。
他抬眸只见数十团火球从匈奴人的阵地抛射而来。
远处另一名百夫长大喝道:“让周人瞧瞧我们匈奴懦夫的短长!”
还没等他搞明白,一道黑影带着疾风吼怒而来,擦着高台飞过,正中他的大旗。
“反击!反击!”陈无咎大吼道:“奉告抛石营的将士们,打完这仗,本官请他们吃肉!”
“不准退,不准退!”
这冒顿哪儿找来的这么多工匠?
古格尔敏捷夹着他,跳下台子。
几名壮汉抢步上前,抡锤钉下木楔,牢固梯厢。接着折叠的梯身一节节升起,十余名匈奴死士赤裸着上半身,蜷着身材伏在云梯顶端,逐步逼近城头。
留给他的时候未几了。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破了城美女财宝管够!”
京州城上,一名军士挺身而起,大斧吼怒而出,没有理睬梯上的匈奴人,而是将云梯顶端数根横木劈开。
一名又一名的匈奴百夫长拔刀喝道:“为了匈奴的名誉,此战有死无退!杀!”
车辆蓦地加快,快速冲到了京州城下。
夜幕来临,月光洒在城墙上,映照出一片肃杀的氛围。
更远的处所,冒顿亲身批示不竭命令,匈奴人的狂吼连成一片,云梯接连升起。
陈无咎心中一沉。
“杀!杀!”
城头的老兵猛地翻起,引弓顺手射出一支火箭。
“单于,谨慎!”
话音落下。
如果如此轒輼车、云梯和巢车岂不是都已经筹办好了?
火光刚好照出了几小我影。
“有环境!”
陈无咎刚奔出来,夜空中俄然传来了庞大的轰鸣声。
俄然城上一声锐响,城墙仿佛平空长高尺许,接着无数巨木从天而降,砸向下方的轒輼车。
一根根长达丈许、径逾数尺的檑木从城墙上投下,上面像狼牙棒一样镶着尺许长的铁刺,几近一沾住轒輼车便钩住木制的车体。
又接连好几颗火球砸到了他的将台之上。
冒顿正在思虑,古格尔俄然按着他的肩膀,逼迫他低头。
好不轻易抵近的几辆轒輼车全都被摧毁。
火线的人纷繁丢下好不轻易打造出来的攻城东西,仓促逃窜。
车内的匈奴人喊着号子,用力鞭策尖脊木车,一点一点逼近城墙。
跟着一声大吼落下,敏捷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鼓点声,将京州城的守军全都从睡梦中惊醒。
冒顿站起来,拔出腰上的弯刀,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京州守军,高举着火把,严阵以待。
另有这么高的射中率。
“杀!杀!杀!”
高台散成了碎片。
匈奴人冒着雨点般的飞石、利矢,一波一波涌向江州城墙,云梯一架接一架升起,用数量耗损守城方的防备。
轒輼车内的匈奴人只能听到头顶传来沉重的风声,接着车辆蓦地震惊起来。
匈奴人如何连投石机都弄出来了?
试图火力压抑城楼上的守军,却发明巢车的高度不敷,他们顺着射孔察看不清景象,只得胡乱射出一些箭矢。
“砰!”
庞大的打击力有些将轒輼车掀到一边,有些则将车顶的尖脊全部掀掉,接着无数巨石如同雨点般飞落,将一辆辆落空防护力的轒輼车完整砸毁。
一名匈奴的百夫长大吼道:“杀!”
他如何都没想到,大周守军的投石机射程竟然有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