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航员李元俄然喊道。
周铁山的拇指按在投弹按钮上。
炮构成员们瞥见坦克逼近，惊骇地丢下兵器逃窜，却被车载机枪扫成血雾。
炮弹如陨石天降，在鬼子麋集的人群中炸开。
有的则猖獗地朝坦克射击，但枪弹打在装甲上只留下一个个微不敷道的陈迹。
杨虎喃喃自语道。
一名鬼子少佐被气浪抛到树上，军刀深深插进树干，刀柄上的勋章在火光中闪动着虚假的光芒。
鬼子兵士们惊骇地看着钢铁巨兽逼近，有的举起双手跪在路边。
当第一枚燃烧弹射中鬼子公路中心的弹药时，全部山谷被照得如同白天。
孙德胜的声音通过无线电炸开。
却被气浪掀翻在燃烧的卡车旁，军刀上的樱花徽章被烧得扭曲变形。
“弟兄们，把我们的虎式坦克开快点，别让轰炸机抢了我们的风头！”
周铁山拉动把持杆，B-29机群在完成第一轮投弹后爬升转向。
当第一枚炸弹射中鬼子的炮兵阵地时，九二式步兵炮被掀上半空，炮构成员被气浪撕成碎片。
“明白，旅长。”
“奉告王承柱，炮兵团持续覆盖轰炸，直到装甲营冲过轰炸线！”
三枚高爆弹精准射中批示车，气浪将批示车掀飞。
“总不能让小鬼子这么轻松就死了。”
装填手的喊叫被引擎声淹没。
他摸出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指向凌晨四点十九分。
“筹办高爆弹。”
投弹手的声音带着病态的镇静。
陈海的二号机左边发动机冒着火烟，勉强滑行着陆。
孙德胜拿起通话器说道。
孙德胜的虎式坦克群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狠狠插入鬼子防地的心脏。
“旅长，鬼子的先头军队已经达到梧桐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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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浮泛地望着天空，仿佛在等候最后的审判。
“此主要把他们钉死在公路上。”
“全部虎式！”
杨虎站在临时批示部的了望口，看着天空中B-29投下的炸弹如流星雨般坠落，空中上虎式坦克的炮口喷吐着火舌。
“给我把他们碾碎。”
孙德胜透过察看镜，瞥见B-29投下的炸弹在鬼子步队中犁出一条灭亡走廊，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嘲笑。
气浪卷起的泥土与碎肉混在一起，构成高达数米的烟柱。
一名鬼子联队长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水壶往脸上浇水。
“让这位鬼子将军提早去见他们的天皇。”
投弹手转动着座椅。
地勤职员打动手电筒查抄弹舱，金属梯阶上的霜花被踩碎，收回细碎的声响。
李默的五号机永久留在了野狼谷的天空，化作一颗永不坠落的星。
孙德胜摘下头盔，任由汗水渗入的头发贴在额角。
五十枚凝固汽油弹如成熟的果实坠落，拖着长长的火尾划破夜空。
空中上，王承柱的炮兵团早已严阵以待。
车辆尾灯连成一条蜿蜒的红线，像条正在蜕皮的巨蟒。
当燃烧弹的火光映红天涯时，他猛地挥下右手。
B-29机群在3000米高空编队飞翔，月光为它们的机翼镀上一层冷银。
孙德胜猛拉把持杆，虎式庞大的车身工致转向，对准镜里的九二式步兵炮正在慌乱调剂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