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缝好了,你先尝尝,对了,毡帽也给你找返来了。”

贾大夫的话音自院外响起,别看老贾矮,嗓门特别大,隔着老远都能闻声。

对了,猫仔!

被褥呢?

盯了他大抵十来秒,便仓促忙忙的迈开大步跑了出去,不像是去抓贼,倒像是被狗撵。

“瞥见没老黄头,这是大楚病院全部大夫的功绩,猫烨被我们救返来了!”

如果说老贾和老黄这些人像老麻雀似的叽喳个不断,这些藩警就像是出笼的野狗,呼啸个清脆。

手里的木筷拦腰折断,猫烨的神采刹时沉了下来。

哦,是在补缀衣服。

猫烨点点头,他也就是顺嘴问问,真有的话,早被他翻出来了。

算了,想起荒庙一战,对方流血流汗还堕泪,另有昨晚的那泡黄尿......

“明天刁晶晶来了,带了很多的礼品,有药材,酒,烟......”

“你有钱你换,安保局没钱。”

“矬子老贾,话不能这么说,治病难道儿戏,为了患者着想,还是我的医馆较为合适。”

办公室外,看着鼻孔朝天的保镳小二,猫烨的表情更不好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如此外型......

哐哐哐~

“文公老儿,住院的事我们可说好了,单周住大楚病院,双周才轮到你的医馆。”

明显伤没好,何必忍着伤痛来上班?

“苟二,食堂见!”

“谁干的功德?”苟小财怒了,怒不成遏。

猫烨......

伙房的唐徒弟最热情,握住猫烨的双手,冲动的都快堕泪了,还美意找来了一套厨师服,但猫烨没穿。

没耳性的家伙,如何都记不住。

“这么快就补好了,我看看......”

“猫仔,你肯定咱屋里的东西都烧没了?”

“睡醒了......不是,咱屋是不是遭强盗了?抢了不说还放把火......”

“苟二,睡醒了?”

一边嚷嚷着,俩老头带着各自的人马进了院。

苟小强也来了,但没说话,氛围有些难堪。

“嗯,精力真充分。”

“不都一样,咱是兄弟。”

没等猫烨发作,在保镳小二的陈述声中,苟小财拿根竹签剔着牙走了出去,一眼就被桌上放着的两套礼服吸引住了。

猫烨听得直翻白眼,“此宅姓猫,不姓咱。”

“醒了。”

小的那套,腿不长手不长,但腰身挺宽......

“有衣服没?借我一套。”

言下之意,都烧没了。

天气微微亮的时候,苟小财醒了,睁眼之前先来声奇大的喷嚏通七窍。

第二眼,震惊。

玄色面料,轻浮、柔嫩,特别是衣领那枚盾剑图案的银色纽扣......

一副热火朝天的热烈场景......

苟小财口打一声哀叹,“如无不测的话,被烧光了。”

“就放了,崩不死你!”

闭眼翻了翻身,下一刻,蹭的跳了起来。

伙房唐徒弟远远的看着,摇着头叹了口气。

“猫宅,不是咱屋。”

几位大徒弟无端被训,拿刀的拿刀,拿铲的拿铲,又是剁案板,又是炒大锅。

“有,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我从家里拿了好几套,都是最新潮的......”

不由得他又想起了那三位祸害,玩啥不好非玩火,晓得甚么叫做玩火自焚吗?

看着几处破坏的洞穴被一个又一个补丁覆盖着,针脚粗暴,针线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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