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彪的手指悄悄叩打着惊堂木“还是不说?那就请牛豪杰您,尝尝拶刑吧”

牛对劲沉声道:“大人不必多费唇舌,再使多少刑具,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

一人上前,以黑布蒙住了牛对劲的眼睛,余人将他四肢反转牢固

马德彪看着下边的犯人:“你脱狱是何人教唆?又有哪个帮手于你?”

风里刀一起疾走到慈宁宫,满头汗水,扶住膝盖一阵狂喘,瞥见宪宗身边的刘公公站在殿外,喜道“陛...陛下,可在里边?”刘公公对他一点头“陛下陪太后御花圃观景去了,厂公捎待半晌吧。”

马德彪转过身,站在暗影里,击掌表示,有四个黑衣蒙面的狱卒,抬着枭令的刑台走了上来,此刑过分酷厉,为免冤魂作怪,故蒙面行刑。

马德彪有些意兴阑珊“杨木夹棍服侍”

牛对劲被黑布遮眼看不见,马批示使的胖脸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肉丸子了,反而带着悲悯和哀伤,那是他或驯良或狰狞的面具摘掉后,真正的脸。

马德彪坐在黑漆漆堂案以后,等着鞠问,他的身后燃着两只火把,火光照着他的肉丸子脸,仍然笑的很驯良可亲。

两个狱卒手执五尺的杨榆棍,将牛对劲按在一条铁凳上,剥下裤子,“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未几时已然血肉飞溅。

风里刀感觉这个该死的皇宫真的是大的太缺德了,本身一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多的路,他气喘吁吁的问守在御花圃外的宫女“陛下,在内里吗?”,小宫女一见他,娇羞的红晕上脸“启禀厂公,陛下已经返回乾清宫了”

诏狱冤窖的气味再次冲进了牛对劲的鼻子,他很难描述这个味道到底是甚么,不是这里的人们肢体横飞时飞溅的鲜血的腥气,不是那些皮开肉绽的人们伤口腐臭时的臭气,不是那一具具落空灵魂的躯壳披收回的暮气,牛对劲感觉,这就是天国的气味:绝望,和更深的绝望。

枭令者,诏狱酷刑也,以钩钩脊悬之。

24 豪杰救美

马德彪走下桌案,在他耳边低语“我晓得柳士钊是好御史,我也晓得你是个豪杰,我晓得他弹劾的大奸大恶之徒祸国殃民之官,你侠义,可你的侠义又救得了谁?柳士钊还是要死?还搭上你的一条性命。你本日一死,柳士钊案就此告终,不再有连累。

他带着桎梏和沉重的枷锁跪在堂下。

风里刀骑着一头猖獗的驴子,满头大汗的冲进灵济宫,扼守门的侍卫番子吓了一跳,风里刀也懒得管他们的存候问好,连滚带爬的下了驴,扯着嗓子喊“快来帮我换衣,我要面圣”,宫女寺人七手八脚的忙起来。

来世好好想想,该如何做好人,才叫死得其所吧”

牛对劲不顾背上的痛苦,尽力的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茫然的向声音的来源看去,来人眉飞入鬓狭长凤目含秋水,月红色云纹长袍,翩然踏月而来,清逸出尘不似凡俗间人,手中一方白绢掩着口鼻,似是不耐诏狱中的血腥秽气。

马德彪沉声道“牛对劲,我晓得你武功很高,五刑对你来讲,不过是皮肉吃些苦头,连筋骨都伤不到,能够不消理睬,但是如果被缚停止脚,铁钩穿过脊骨,再以盘索吊起呢?你能撑多久?传闻三十年前有个万人敌的神武将军,整整撑了半个时候,习武之人身材健壮,他脊骨断裂之时,声声响如裂帛,然后脊髓整条的抽了出来,白花花的煞是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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