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祖大寿带领大同马队移驻得胜堡为中路,就近掌控战机以定战守。
“察哈尔之林丹汗,乃国朝夙敌也!自万历至天启以来,二十多年之间,与国朝塞外边镇交战不已,其人行事狂悖、几次无常,决不成轻信也!
“以某之见,东虏来攻北虏乃塞外胡虏间事,孰胜孰败,于我皆为无益,我辈只需厉兵秣马作壁上观,待其两败俱伤,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也!”
“察哈尔之林丹汗昔年称雄草原,残暴凶顽,不成一世!不过,本日观其遣使求救便可知,这位虏中名王已是志气消磨,不复有当年之勇矣!
“以祖某之见,奴酋黄台吉亲率雄师西来,此时其势正盛,其锋正锐,莫若镇之以静、严阵以待,比及两虏相争,其势疲敝,我大同镇请旨而出,或可坐收渔利,一举而定漠南也!”
“前人有言,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北虏不复当年之勇,此恰是我辈边臣之幸也!建虏若占有漠南,才真是我辈边臣之祸也!”
说到这里,范复粹顿了一顿,然后接着说道:“对于边外林丹汗之叩关求救,我辈救还是不救,又该如何救?本抚院一时之间殊难定夺,请诸位来来此共议,正为此事也!”
以是大家心中固然惊奇迷惑,但是并不镇静。
大同巡抚衙门里的商讨一向到中午时分方才结束,并在范复粹的主持之下,达成了这么几条分歧的定见。
由大同巡抚范复粹、大同知府马士英等人守大同为后路,策应沿边三路,为三路转运供应粮草辎重等物。
“以吴某观之,当今天下,林丹、奴酋与我大明,其势有若当年之三国也,建虏刁悍一时,而林丹与我皆弱也。此番若不能联手共御建虏,一旦林丹或逃或亡,大同边外之漠南恐怕今后多事矣!”
祖可法奉告他们说:“此事体大,抚臣意难决,已上书请旨决计!归化城池坚毅,请贵部死守以待!”46
以是,除了巡抚以外,大同一地并没有设立伶仃的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都批示使司,州县民政事件首要有大同府办理,卫所事件则由山西行都司办理,而属于按察使司的司法监察权力则由朝廷令派的巡按御史代行。
“到时候,建虏若听闻辽东有警,必定惶恐失措,不能久顿于坚城之下,则我不必出兵亦可解漠南之危,届时我大同边军便可结合林丹,衔尾追击东虏,如此大胜可期!”
当天早晨,祖可法赶回得胜堡,将大同巡抚衙门里作出的决定之一部分,传达给了心急火燎翘首期盼的贵英恰和却热思塔布囊,两人大失所望,连夜仓促西归!
吴甡说道:“范抚院,祖总镇,丁大人!林丹汗当然桀骜不驯,与我大同镇是敌非友也!不过彼与我之干系,当此建虏来势汹汹之际,却不免唇齿相依,唇亡而齿寒啊!
“日前,巡抚衙门又得孙阁部于热河堡之唆使,谓奴酋黄台吉亲率建虏雄师会同科尔沁等部蒙古,已然绕开乌兰哈达城而西进,建虏西征察哈尔之意肯定无疑。
除此以外,在吴甡的对峙下,将大同镇辖地分为东西中后四路防区:
“奴酋此番率雄师西来,其必将灭林丹汗而后快,若林丹汗独木难支,则大同镇立即正面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