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仿佛走错了。出来的不是这条路,前面是个水潭。”响起的不是预猜中阿飞跑来给我报信儿,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丫头长得水灵非常,大抵是这里风水好,养出的娃长得一个比一个水嫩。我在心中早将她当作了争夺夫君的头号情敌。
一时候几个小毛头都睁大眼盯着我看,只要我一句话就决定了大壮今后是不是还能跟着我们几小我玩。
每次他站在家门口,看着我们几个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期那哀怨的小眼神儿,令我印象特别深切。
聪明。我拍鼓掌,面前的小水潭被绿树环抱,清可见底,连一条游鱼都没有。
时价初春,这潭水还真有点冷。但这副身子骨不知是不是因为常被爷爷罚扎马步学工夫的原因,好得很,一点也不怕冷。
大抵是我天生魅力无穷,连这些小屁孩都没法抵挡主动投入我的麾下,哈哈哈哈,我无声地仰天大笑了一下。
“前次的事确切是大壮的错。”我话一出口,芸儿那丫头立即对劲洋洋地挺直了身子,坏笑着觑了大壮一眼。这小妮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晓得攀附权势仗势欺人。我又咳了咳,说:“但是呢,也不能怪他,谁叫大壮长得胖嘛,跑不快是普通的。”
她冲我眨眨眼,很较着是要我站在她这边。不知为何,这几个小鬼都以我马首是瞻最听我的话,仿佛我是他们的带领人老迈。
“你要下水啊。”阿飞吓得一下子拉住我,“这水很冷的,并且爷爷说了不准你去河里。”
我在水里先来了个最丢脸的狗刨式,游到劈面,又来了个蛙泳,再来个胡蝶泳,折腾大半天有些乏了,便来了个仰泳,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潭水里拍着。
我弹了阿飞的脑门儿一下,道:“来这里不沐浴难不成捉鱼啊?再说,这是水潭,又不是河。”在当代我最爱好的一项活动便是泅水,只因在水里我能无拘无束,欢愉安闲,像一条鱼儿普通畅快自在,不像在陆地上那般不时候刻受侧重力的束缚,身心沉重。
等我再走近他几步时,他已吓得回身就跑:“我在外边帮你看着,阿薇你本身谨慎点啊,别被潭里的怪物捉了去。”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处所。”我拉起他的手,回身就走。
我想了想,也对哈。那只大黄狗害了白内障或青光眼甚么的,看不清人,逮谁咬谁,大壮一去不是免费送肉给它打牙祭?
说实话,能把握别人运气的感受真不要太好哇,固然只是几个小屁孩在争来斗去。我故作严厉地干咳了一声,用心冷酷淡地扫了大壮一眼,谁叫他刚才竟然嘲笑我来着。大壮看我这神情不对,脸一下子苦了。
他公然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护胸,一脸怕被色魔吃了豆腐的神采。这小子才十岁哪,就被那万恶的封建礼教思惟束缚了,这人间另有没有纯粹得空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了?我痛心疾首。
这个小水潭我非常中意,潭水洁净,比去河里泅水畅快多了。方才被罚扎了那么久的马步,出了我一身汗,正幸亏这里洗洗。我二话不说开端宽衣解带。
大壮的神采变了,刚才理直气壮昂首挺胸的拽样儿也不见了。他有些严峻地看着我,咽了口唾沫。
林子里俄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心想这小子胆量何时变大了。
“以是呢,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大壮,去把孙二家的青梅给我摘来。”我指尖一转指着大壮肉乎乎的大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