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见此中一个小旦着一件素色衣衫,拧着眉头,像是青衣的打扮,俄然点了点头,向着一旁的白蜓瞟了一眼,见那白蜓已然看得痴迷,遂不急不慢像是对着两人开口道:“mm你们看,那小青衣这打扮身材倒像是一人,我却猜是不着!”说完缓缓看了白蜓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发觉的诡笑。
“两位姐姐台端光临,本是贱婢荣光,只是,这冷宫禁地,却不好如此!”兰凝霜见两位夫人筹措的满满铛铛,煞有介事的模样,内心反倒有些忐忑,虽是美意相约,但她却怕宫规峻厉,又怕扳连二位夫人,以是才如此谨慎。
青蝉最会察言观色,她看凝霜眼里泛出一丝猎奇,晓得这丫头必是没尝过这些果子的滋味,遂缓缓开口道:“这些果子乃是南蛮子进贡之物,南蛮子那边四时暖和如春,以是果子大多汁水充分,甜美似蜜,只是目下已然春季,那些果子倒是极难保存。
兰凝霜仓促也无筹办,想着本身代罪之身,向着二位夫人施礼。二位夫人来的甚急,场面倒是很大,前面袅袅婷婷跟着一批涂脂抹粉的伶人,说是闲来无事,相约来到凝霜mm处一起看戏。
兰凝霜见青蝉明理贤德,却不像红夫人般有些不成攀附,倒觉得找到了知音,且那青蝉放下身材,并不以兰凝霜待罪之身为耻笑,反见她描述枯瘦,两眼凸起,到有些感慨,嘴里不住说着:“mm在这萧瑟地儿刻苦了!”且是交谊款款,拉着兰凝霜的手,叮咛部下一众丫头仆妇,忙忙的抬了两张黄花梨条案,擦拭洁净了,三张矮凳,也擦得纤毫不染,一溜儿果碟子顺次排开,青蝉相邀兰凝霜一起坐在一张条案以后,白蜓倒是自坐了一张。兰凝霜坐定,细看案上列举的五个碟子,皆是上好的佳果,盛在水晶果碟子里,在阳光下微微泛出一丝甜香。
“这身材倒是像极了凝霜mm!”白蜓这丫头无甚心机,倒是直脱脱说了出来。
恰是如此,两位夫人才如此卯足了劲上演明天这出大戏。只见那青蝉转了笑容,搓了搓手,像是体贴兰凝霜,缓缓道:“mm,气候转凉,我们姐儿几个怕你在这有些寥寂,以是自作主张叫了个小戏台班子,都是一群玩闹的孩子,姐姐我看他们打扮倒是别致不落俗套,只是图都雅好玩热烈一会子罢了,我们姐儿几个就在这里一聚,不知mm可否有雅兴作陪?”青蝉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嘴角扬出一丝笑意,看似诚意款款。
“哎,mm这是说那里话!”青蝉脸上堆笑,煞有介事的挽了兰凝霜的手,两只眼睛里含着一片笑意,缓缓开口道:“mm你是凉词宫里待得长了,却不知宫里之事!太子已随二圣本日出外游猎,怕是三五日不得回转,此次出游,倒是一个嫔妃却未曾带,只是拜托皇叔监国罢了!”青蝉话毕,斜着眼睛向着一旁的白蜓使了下眼色。
兰凝霜只觉神思倦怠,口中甜腥越聚越多,无法从枕下抽出一块素帕,掩在嘴上,一口殷红的浓血好像一朵红梅刺目标绽放在乌黑绣帕之上。(未完待续)
兰凝霜合上房门,刚才吃那些瓜子果仁嘴巴里燥得很,现在一心想着喝碗凉水解解渴。屋里黑得很,好轻易摸到桌子边沿,拖了条凳子坐了,一摸桌上又把茶壶,悄悄托着,像是另有些许茶水,此时人已干渴,也顾不得茶凉茶热,举着壶嘴儿,也不拿碗,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嘴巴倒是清爽很多,兰凝霜喝饱水,到感觉有些乏了,刚才的小梨园子嗡嗡闹闹,弄得她头痛欲裂,她本是气弱之人,受不得过量滋扰,且又在内里看戏,衣衫未免薄弱,受了风寒,又是凉茶入肚,一小会儿,便感觉腹内搅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