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皇上让老四继位,只是为了让他占着位置等老十四返来呢?
“乌雅氏,你方才不是已经自称哀家了?既连哀家二字都已用上了,还叫朕皇上?朕如果皇上,可不会让你坐上皇后之位。”
“如何?”太上皇眼中寒光闪动:“你想抗旨?”
“皇阿玛!”十四不甘地往前爬了几步,还欲说些甚么。
一个衰老的女声自门别传入,很快,皇太后被扶了出去。
这是指着鼻子骂她啊!
早在乾清宫外听了好久壁角的新帝一撩袍角,迈步走进乾清宫后殿。
冷冷看着脸上突然变色的乌雅氏,太上皇眼中冷意几近凝成了冰:“谁跟你说朕不得已?你自说自话的是想逼朕换个儿子坐皇位?
十四脸胀得通红,砰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头:“老十四请皇阿玛安,皇阿玛福寿安乐。”
又转头看向茹蕙:“小四嫂,十四弟情急失语,望你莫怪。”
靠在弘曜肩上的太上皇哼了一声:“朕不安!”
你一个后宫妇人,竟然想插手帝位传承,你是老胡涂了还是疯了?”
如此,叫她如何甘心!
皇太后越想越气,胸口急剧起伏,只觉头昏脑胀,面前一阵阵发黑。
十四猛地抬开端,瞪着血红的眼,“茹佳氏,你还说你没插手朝政,皇位传承的事,是你一个女人该说的吗?”
十四弟,你今儿跑进乾清宫闹,说到底,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输给了哥哥,但是?”
十四抬头痛喊:“皇阿玛!”
皇太后看着低头的茹蕙,内心又恨又称心,她走到茹蕙身前,冷声道:“皇位传承是国事,还敢插嘴,哀家看你是缺了教养,归去闭宫自省吧。”
皇太后抬眼,就欲辩论,只是太上皇眼中的杀机,倒是让皇太后重新凉到了脚,僵在了本地――杀机,这个男人,想杀她!
看着额娘落空战役力,十四爷往前迈了一步:“皇阿玛,额娘与儿子只是忧心您的身材,这才焦急了些,您就不要指责额娘了。”
茹蕙垂眸,渐渐跪在了地上。
这是要让她禁一辈子足?
“老十四。”太上皇看向龙床前不远处的十四:“还不见过新君!”
“茹佳氏,你就是这么跟老十四说话的?”皇太后的确恨毒了面前停滞他儿子的女人,厉声痛斥:“你给哀家跪下!”
一向服侍在侧的弘曜看到皇祖丢脸的神采、急剧起伏的胸膛,从速上前悄悄替太上皇揉着胸口,也没理睬他十四叔,只连声唤人叫来在侧殿值守的刘声芳。
新帝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老婆:“茹佳氏,你跪着做甚么?”
这个她奉侍了五十多年的男人到底有多狠,乌雅氏自以为没谁比她看得更清楚,可现在,这个男人,对她暴露了杀机……
母子干系冷酷客气如陌生人一样的老四与把稳肝宝贝一样养大的老十四,底子不消想,乌雅氏就晓得该帮谁。
庞大的不甘、气愤、耻辱、痛恨……几近将十四逼疯,他几次想要起家冲出乾清宫,但是,皇父逼视的如有本色的目光下,他终究将头磕了下去:“臣弟见过皇上,皇上圣躬安。”
亲人?
“只是……”茹蕙向着太上皇的床边挪了几步,因而,皇太后看向茹蕙那恶毒噬人的眼神被床上的祖孙二人一起看在了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