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这一下是真的乐了，他嘿嘿傻笑一声，大声谢恩：“谢阿玛。”
“说。”天子冰冷的目光如刀剑悬在暗卫首级头顶，那逼人的杀气骇得暗卫首级当即湿了衣衿。
林姑姑心头一凛，顿时出了一身盗汗，固然宫里的人全都晓得，现在住在储秀宫这位茹佳格格是几年前万岁爷许给四爷的，但是事情一日未成，便存在一日的变数，今儿四阿哥明显甚么也没问，她却一股脑儿将茹佳格格的事奉告了他，这……
中年暗卫首级自暗影处走出，弯下腰：“回皇上，自弘晖阿哥没了，四福晋便一向卧病在床。”
看着四阿哥消逝在乾清宫门外的身影，天子神采一沉：“老四形销骨立，乌喇那拉氏呢？”
天子捂着胸口，闭目靠在龙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记得的，他记得很清楚，佟佳氏没那年，这孩子也是这么一幅死模样……
四阿哥眼眶又湿了，他喉头哽咽难言，却重重点了点头。
“啪！”天子狠狠将手中的不知甚么摔在地上。
四阿哥脸上刚消下去的赤色，一下又漫了上来，这一次，倒是耻辱的。
看着四阿哥的背影消逝在绿树红墙之间，林姑姑终究长长吐出一口气，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幸亏她没会错意，幸亏是虚惊一场。
四阿哥抿着嘴有些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阿玛珍惜儿子的心，儿子晓得了，儿子归去必然好好睡觉用饭，再不敢纵情了。”
“茹佳氏呢？老四那般宠她……她可没儿子操心了吧。”
“这……”暗卫首级再次哽住。
一向不说话，是因为嗓子不好？
“这……”暗卫首级顿时不知该如何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