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四阿哥忍不住了,抱茹蕙抬头大笑,“唉唉,如何这么傻,爷再没见过这么傻的。”
如何办?
茹蕙重重哭泣着,扑到茹芾肩上,再也忍不住地哇哇大哭:“哥,你别怪我。”
“怕甚么?”暗哑降落的轻语声中,茹蕙的身材被一股不成顺从的力量拉起,带进一个刻薄暖和的度量。
“噗――”
对于新崛起的茹佳一族,有一个能嫁给皇子做侧福晋,实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此时不但来插手婚宴的郝家村世人满面红光,便是宴中来客,亦是满目恋慕。
“哥哥,你发誓,以父亲担当人的身份发誓。”茹蕙未曾转头看茹芾,声音却极其具有压迫感。
看了一眼茹蕙身边的蒲团,茹芾转头看向四阿哥,获得他的首肯后,迈着生硬的步子,走到茹蕙身边跪下,他跪在mm身边,背上冰冷的目光却让他不敢轻动。
“哥哥,如何办呢?”茹蕙没有转头,似自语,又似问茹芾。
茹芾领着四阿哥走进茹佳府的祀堂,喊了一声站在祀堂正中的茹蕙。
“小祖宗,快别哭了。”四阿哥抱起怀里已长至他肩膀高的小丫头巅了巅:“说吧,要如何样你才气不哭?”
“我和父亲分开三年多快四年了,他还是之前的他吗?”
酒宴中,几位身着四五品诰命服的诰命夫人此时便正热火朝天的聊着这位奥秘的茹佳氏。
仅茹佳府本日的酒宴来客,便有好些三四品的大员,更不消说贝勒府内的盛况了。
“嗷――”
“明显是你哥被你逼得发誓,你哥没哭,你如何倒委曲上了。”四阿哥挑眉问着怀里的小丫头,却好笑地看着两行泪涮一下自那双比黑珍珠还标致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一张小脸委曲得皱巴成了一团。
抱着嗷嗷哭得止不住的茹蕙,四阿哥一下又是心疼又是头痛。
一声嚎啕,直上云霄。
茹蕙肝火中烧,用尽满身的力量狠狠推搡着四阿哥:“你,你放开我,走开,呜呜,我,这么悲伤,你,你还讽刺我。嗷……”
她在这里悲伤,这个男人竟然还嘲笑她。
“蕙儿啊,你哭甚么呢?别哭啊。”
“圣旨已下,便无可变动。”
“我,我逼你,逼你,立,发誓。”茹蕙哽咽难言,断断续续地抽泣:“我,我也不想的,可,但是,我怕,怕……”
当然是不放心过来看看,谁晓得,却看到一出傻子逼兄发誓的大戏。
“嗝!”傻傻看着面前棱角清楚的脸,茹蕙重重打了一个嗝。
“受恩这般深重,真的好吗?”茹蕙保持着抬头的姿式问茹芾,也是自语:“我们真的不会孤负四爷的支出吗?如果有一天,四爷要收回这统统,我们还能保持着最后的本心,戴德而无痛恨吗?”
祀堂内,被两小我忘在脑后的茹芾朝天翻了个白眼儿,这媳妇还没娶回门呢,他这小舅子就被四爷扔过墙了,这世道,啧啧……
茹芾转头,笑眯眯看着茹蕙。
四阿哥咬牙,好个茹芾,方才还发誓他的心愿即茹佳氏之目标呢,这会就见死不救,他记着了。
看着四爷神采莫测的脸,茹芾额上的汗滴滴落在石板空中,洇出一团深深的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