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劝止的下人被打得头皮血流。
戴着红狐帽、裹着厚厚皮裘、脚蹬黑熊皮内垫皮靴的茹蕙,踩着轿凳自朱漆马车上渐渐走了下来。
宜妃的话未说完,茹蕙的泪已簌簌往下落。
出了九贝子府
噼哩啪啦霹雷砰咚……
一棵棵青松被砍倒。
……
看着一把一把抹泪的茹蕙,宜妃苦笑:“你这孩子,让我说甚么好。”
等茹蕙的身影消逝在门前,德妃轻声问身边的人:“她还没出月子吧?如何就进宫了?”
车帘悄悄垂下,一群闲置了半年的侍女们相视而笑:大蜜斯采取她们了。
喧华声越来越近,很快,一群女人劈波斩浪般冲开贝子府的下人,护着茹蕙闯了出去。
茹蕙深深吸一口气,昂首对上宜妃的目光:“九爷说妾身的四阿哥来源不正,故天象示警,当除之以正视听……宜额娘,之前九爷如何说妾身的不是,妾身从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一次不可。您也是做娘的人,这无缘无端有人要杀您的儿子,您能情愿?”
“是。”一群娘子军大声回应。
“四爷府里茹佳侧福晋。”
被带上暖炕,茹蕙悄悄吐出一口气,笑道:“宜额娘,茹蕙是来向您请罪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呼喝鼓噪之声自远处传来,那声音久久不息,越到厥后声音越大,越来越近。
狠狠踢开脚前一只滚落的笔筒,九阿哥红着眼瞪向四贝勒府的方向,神情狰狞:“茹佳氏,我们没完。”
看着一片狼籍的书房,茹蕙笑了。
宜妃皱了皱眉:“你这孩子,好好的请甚么罪?”说着,表示上面人将本身的一个汤婆子递给了茹蕙:“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该把月子坐完,万事也自有上面人措置,你这模样也太不把本身的身子骨儿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