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走后,寻秋的脚步走到阁房门前时,俄然停了下来。
高勿庸应了一声:“主子记着了,归去立马就办。”
“是,入府前,祖母千丁宁万叮嘱让秋荷好好服侍主子爷,明天,秋荷才终究又见到主子爷了。”寻秋说着,含情的双眼中,晶莹的泪水缓缓溢出,顺着细滑柔滑的脸颊一滴滴滴落在青石空中,洇出一团团深色的水渍。
“啊,苏公公,你还在呢,对啊,你还要出去呢,我竟然给忘了,哈哈,包涵,这就放你出去……甚么?吃用?不急,你甚么时候筹办好了,着人挑到小门儿前,我会让人听着,到时来给你开门哈。”
四阿哥冷哼一声,也没难堪小寺人,回身抬脚走进了安院的正厅。
厅外,一个坐在台阶上的小丫头看到四阿哥带着一群人闯了出去,一时愣在本地,忘了反应,还是苏培盛回身扯了她一下才把小丫头惊醒,蹲身一礼后缓慢跑向正厅东侧茹蕙的起居室。
寻秋猛地捂住嘴,两只水灵灵的眸子有些惊骇地看了一眼正厅外的院子:“秋荷见着爷就忘了女人的叮咛了,她不让大师奉告爷的。”
“高勿庸,爷是不是把甚么忘了?”
高勿庸悄悄抬了昂首,看着一脸肝火的四阿哥,低头把腰弯得更低了。
“另有小门儿,也锁了。”
“苏公公,您来了,我这就叫人来搬东西,您稍等。”王婆子说着,迈动两只大脚,便欲回身叫人。
王婆子一愣,傻傻看向苏培盛身后,却见一身靛蓝家常衣裳的主子爷黑着一张脸带着神采恭谨的高总管,迈步自奴婢们出入的小门进了安院。
一个月后的一天,四阿哥在书房团团转。
四阿哥坐在正厅,正一脸不耐烦听着苏培盛跟他报这光阴子茹蕙每日都吃了些甚么,便见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大丫头自门外走了出去。
寻秋一惊,当即站起家:“你从速去找秦嬷嬷,我去奉侍女人起家。”
“是秋荷啊,你起来吧,”四阿哥脸上神采一缓,抬手表示寻秋起家:“我倒不晓得高勿庸竟然将你挑到安院来了。”
听到寻秋的辩白,四阿哥不测抬目看去,却见寻秋一脸的不知所措,他眯了眯眼:“你们女人哭了?”
自长官上起家,走到寻秋身前,四阿哥高大的身形带着庞大的存在感,完整将寻秋拢在了他的气味当中,伸手挑起少女尖俏的下巴,这个男人毫不鄙吝挥洒他的男性魅力,对上寻秋完整掩不住心境的双眼,轻笑:“秋荷长大了啊,再不是当年挂着鼻涕泡泡追在嬷嬷身后不让走的脏丫头了。”
“是,茹女人还给秋荷改了名,现在叫寻秋。”寻秋站起家,含笑带泪看着四阿哥,情不自禁又向前走了一步,又蓦地止住,只痴痴望着四阿哥羞笑:“秋荷已有好些年没见到爷了,一时失态,望爷莫怪。”
起居室外室,寻秋正坐着打络子,低声喝止了一脸惶恐的小丫头:“慌脚鸡似的乱喊甚么,说清楚甚么事,女人正睡觉呢,你这模样看吓着她。”
四阿哥对劲了,转头看向寻秋:“你是寻秋,那便是蕙儿的大丫头了,这些日子那丫头可还诚恳?”
茹蕙扶着秦嬷嬷的手走到正厅门前,映入视线的便是如许一副郎有情妾成心的场景,挥手制止了寻冬欲开口的禀报,脸上带着兴味的笑,她斜倚在描金画漆的门框上,兴趣勃勃看着这出主奴期间主子与丫头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