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儿子，四爷有些坐不住了，扫了一眼书桌上剩下的函件帐本，四爷一挥手：“死读书无益，桌上这些你记得都措置了再归去。爷去你mm那边看看。”
...
四他沉着脸想了一会儿：“他还说了甚么？”
高勿庸嘿嘿笑：“黄莲茶如何？”
“就算是私务，也不是我一个主子该插手的，你说是吧，高公公。”茹芾脸上保持着浅笑，只是，这个笑容相较于不久前的闲适，有些太用力，用力得咬牙切齿。
“当年秦嬷嬷欲出宫，连皇上都留过的，只不过她不放心四爷，最后还是推了皇上的美意，一向跟在四爷身边，传闻当年孝懿仁皇后的身子多亏她调度，才气诞下小公主，虽说厥后小公主没留住，但秦嬷嬷那一身奇术，倒是连宫里太医也赞过的。侧福晋能得她看重并收为弟子，连皇上都很惊奇呢。”
茹芾不觉得意：“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没让上面人奉告你。”
四爷眯了眯眼：“‘顺承王府’既脱手了，爷也不能没有表示，明儿，爷便找董鄂家的人好好说道说道后辈的教养题目。”
四爷唇角泄出一丝笑意，扫了一眼笑得温文的茹芾：“你晓得的倒清楚。”
“辱及阿蕙？”一听茹芾的话，四爷神采立马沉了下来：“说清楚。”
“本来不想让您烦心……”茹芾一看四爷的神采，不敢废话：“mm砸了九阿哥的书房，宫里宜妃娘娘又不让他再闹，为着这事，这些日子留在府里的九阿哥脾气便非常暴燥，九福晋天然便免不了受连累，挨了好几顿怒斥，九福晋受了气，谭泰便心有不平，又不敢在九阿哥面前表示出来，便找了一帮同窗喝酒，席上说mm面貌不似人间该有，说不准便是那里来的妖精，宫里的皇上与娘娘皆被她所惑，这才会遇事不护皇子，反护着mm……他还说了要找喇嘛做法，驱除妖邪一类的话。”
四爷的唇角又往上翘了翘：“每次来爷的书房、去你mm的院里，曾少了你的那份儿？不给你不过是为着不给你添事儿，你倒还说上嘴了。”
“可曾打烂甚么？”十四既然是亲身脱手，四爷就没想过茹芾的书房能无缺无损，只能给他清算烂摊子：“让高勿庸给你补上。”
“今儿去官学了？”对着这个带了两年的妻弟，四爷内心是对劲的，当然，这对劲虽有一部分源于爱屋及乌，但更多，倒是四爷对这孩子出色才干的爱好，更兼茹芾性宽博，谦逊，是以，四爷凡是有暇，必会将他叫到身边。
十五岁的茹芾已长至四爷齐耳高，手长脚长，平平常常一袭家常长袍因为着少年特有的纤细身形，无端多了一丝脱俗之气，更兼少年俊美的长相，暖和带笑的眉眼，凡是见者，莫不生出爱好之情。
“今儿学里考骑射。”茹芾一撩衣袍坐进圈椅，神情闲适放松，伸手接过苏培盛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享用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