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阿哥出去,老嬷嬷颤巍巍自小杌子上撑起家,一脸冲动看着四阿哥:“老奴给主子爷存候,主子爷吉利。”
“是,主子辞职。”
那管事哈着腰:“这都是做老了的差事,要还出了差子,主子这几近辈子的老脸也没处搁,福晋放心,一准差不了。”
“福晋,明珠这主子行事还是太毛燥,说话也没个端方。”一向站在房间角落的一个老嬷嬷在明珠退下去后,走到乌喇那拉氏身边,皱着眉提示自家主子:“她如许很轻易给我们院儿里招祸。”
茹蕙将她的大丫头撵了出来的事儿,四阿哥底子没当作事儿,不过,他没想到,事情都畴昔快半个月了,佟嬷嬷竟然找上了门。
“你说的并没错,名义上,这贝勒府里的女人确切都是主子爷的,别说是我,便是宫里的几任皇后娘娘,对如许的事也一样得受着。?”乌喇那拉氏叹了一口气,安抚地看了明珠一眼:“你不必惊骇,我没怪你。”
明珠含着泪谢过乌喇那拉氏,退了下去。
乌喇那拉氏点头,不得不说,明珠这一点做得不错,在她院儿里固然偶然跳脱了些,出了主院去没犯错误,再加上明珠人机警,跟谁又都能说上两句,是以,她才让这个才来了身边一年的丫头去探安院的动静。
乌喇那拉氏点头:“那就如许,你下去办差去吧。”
“可不是呢。”明珠看一眼乌喇那拉氏,“主子,主子家里传来动静,主子的弟弟摔了一跤,叫主子归去一趟……”
……
“好了,不过是开口将你调到我的院儿里来使唤,哪至于到现在还每天念。”
“做粗使?”乌喇那拉氏如有所思:“那但是佟嬷嬷的孙女,主子爷舍得?你没探错?”
看着乌喇那拉氏脸上的笑容,明珠哪会不知主子嘴上虽是指责,实在内心并不在乎,也因为此并不惶恐,只做个蹲礼的模样,赔了个不是,“主子放心,恰是在我们院儿,主子才敢有啥说啥呢,到了内里,主子可向来不敢错了端方的。”
见乌喇那拉氏确切没有指责之意,明珠这才谨慎翼翼接着说,这一回,她倒是不再如先前那般镇静了:“秋荷被领到主子爷那儿,连主子爷的面儿也没见着,就被送去做粗使了。”
明珠重重一抹眼睛,只满眼感激地看着乌喇那拉氏,出口的话更是声声铿锵:“于主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于明珠倒是再生之恩,若不然,主子早被家里拿去跟老瘸子换钱了。这恩,主子一辈子也不会忘,更会用主子一辈子来酬谢。”
“主子爷一走,秋荷就被撵出了安院,那茹氏说秋荷既跟主子爷有旧,也故意奉侍主子爷,她也不好拦着,让高总管的小门徒将她领去了主子爷身边。”
明珠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那泪光盈盈的模样看得乌喇那拉氏忍不住发笑。
乌喇那拉氏的眉头皱了皱,又很快放开:“这茹氏到底年幼,率性。”
明珠见福晋终究忙完了,殷勤地倒了茶捧了畴昔:“主子,明珠失色,下次再不敢了。”
乌喇那拉氏唇角带笑,轻咳了一声,“人家现在大小也是个知县的女儿,再不能说人家是贱民了,你这嘴上不把门儿的风俗也该改改了,在我们院儿里,我还容着你,到了内里,哪天招了爷的赚,到时我也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