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噌的挪开了视野,把没吃完的羊肉串换到一个手拿着,另一手靠近嘴巴扇风:“我只尝出了羊肉味呢,三哥味觉有些独特。”
另一手扣着童熙的手腕,高低两排牙齿咬着被童熙咬过一半的肉,头往旁侧,将羊肉从长签上咬了下来。
他忽而轻笑出声:“肯定?”
裴堇年远远的看着她,点了一根烟,袖口上提,暴露高贵的银色表带腕表,双腿交叠,苗条的指尖夹着卷烟,没有烟灰缸,他拿了玻璃杯,倒了一点茶水出来,夹烟的手挪到杯口,弹了弹烟灰。
裴堇年不紧不慢的深吸了一口卷烟以后,把燃了三分之二的卷烟丢进杯子里,烟头一碰到浅褐色的茶水,冒了两丝青烟就灭了。
“感谢三哥。”
童熙懵了,而后脸刹时红了。
童熙正在镇静的拿菜,穿越在各个玻璃柜前面,非常的游刃不足。
桌沿的木屑掉了很多,边沿一些漆的色彩已经淡到看不见,桌面淡色的纹路更是被油渍泡过,一眼看去,非常的恶心。
裴堇年端倪不动,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内心,另一手将她还没吃完的羊肉串抢了过来,扔进渣滓桶里,疏忽童熙气急废弛的反应,他唇角的笑容越勾越大。
他非常云淡风轻的语气,就仿佛是在说吃羊肉串加不加辣椒一样。
裴堇年浅吸了一口卷烟,那双狭长如飞的幽深瞳人谛视着童熙。
裴堇年眉心间的皱褶可不轻,冷眼逡着地上到处扔着的餐巾纸和菜,他迈了一脚,高贵的皮鞋踩实在灰地里,差点溜滑,神采顿时沉黑了下来。
实在烤串,对于一个平时只吃平淡食品,还爱饮茶的老男人来讲,的确是有些难堪的。
童熙双唇抿着,做出灵巧的模样,偏就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一双眼睛,倒是金光灼灼。
他说得算是够高雅了,但是童熙和他混久了,某些方面含混的打趣立马就能听得懂。
裴堇年没说话,只是抽烟时抿唇的力度有些大。
抬手,将童熙手里正在玩弄的麻油袋子拿过来,两根手指捻着,扯开一角,倒了一半在本身碗里,剩下的一半给她,然后用一根筷子,将童熙碗里过量的盐和味精挑出来一些。
“这里这里,三哥,另有位置!”
裴堇年嗓音醇厚:“小兔崽子,在我面前矜持不得,想吃就吃,没有第二次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