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树礼接到我的电话的确是喜出望外,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很有点受宠若惊。我没在电话里说援助的事,只说有点事想跟他谈,约他见个面。祁树礼当然承诺了,他在华天大旅店订了房间,我一进旅店大门他的保镳和助理就一脸酷酷地迎了上来,我忐忑不安地跟着他们上三楼的包间,感受像是去见一个黑社会老迈。
我只晓得恰是LOVE系列曲让他蜚声国表里,弹钢琴并不能奠定他在乐坛的职位,钢琴弹得好的人多的是,他就是以弹奏LOVE系列曲才闻名的,也只要他才气真正解释LOVE的精华,因为那是他和前妻的作品。他很忙,隔三岔五地就要出去演出,少则几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固然为了我已推掉了很多演出,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有限,每一次别离都依依不舍,每一次重聚都猖獗缠绵……
“是,你的胆识我见地过。”较着话里有话。
祁树礼也笑,“说吧,甚么事,只要我做获得必然不遗余力。”
我当然晓得本身无可救药了,可我就是节制不住要去想他念他,当他从上海返来的那天亲身接我放工时,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俄然呈现在面前,我欣喜得几近落泪,迅疾窜到他怀里,甚么后路啊余地啊十足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真是疯了!”
祁树礼很灵敏,发觉到我的不悦,顿时手一挥,表示保镳分开。那两小我一走,他就很无法地说:“对不起,平时他们都风俗了如许,明天怪我忘了支开他们,如何样,没吓着你吧?”
更不解的是,他老在吃药,并且老是在某个牢固的时候吃,很少间断过。我问他是不是抱病了,吃的甚么药。他老是敷衍说是一种保持身材根基机能的中药,吃了很多年,停不下来。我就开打趣说他是不是想长命百岁,那么重视身材安康。
我沉默。
“老迈”祁树礼明显是对此次见面做了经心筹办,西装笔挺,头发一丝稳定,胡子也是刚刮过的,整小我神采奕奕。见我出去,他笑吟吟地起家牵我畴昔坐到靠窗的餐桌旁,暖和地说:“对不起,这阵子太忙了,我实在抽不出空跟你见面,抱愧。”
我轻咳两声,本来想回他“谁跟你是一家人”,但转念一想我另有求于他,只好忍着没发作,装傻装不了装聋子是没难度的。
五天后我们一行九人坐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
米兰曾经提示过我,“你陷出来了,考儿,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应当晓得爱情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场戏,演戏的时候如何投入都没干系,但你必须出得来,入戏太深的结果只能是伤害本身。别犯傻了,耿墨池是很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走在一起很分歧常理,都同时落空爱人,但为甚么你会挑选他,他又如何恰好挑选你,这些你都想过吗?”
老天作证,我只看了一篇,但是只一篇就让我完整崩溃!
我已经不肯多想了,因为这世上是没有悔怨药可吃的,这是谁都懂的事理,怨来怨去只会减轻内心的磨难。并且我也承认,最后跟他同居的日子还是很欢愉的,固然为此父母跟我翻了脸,祁母更是四周漫衍,让我本来就糟糕的名声更加江河日下,但比拟两人在一起时的欢愉,这实在是算不了甚么。即便现在两人已经分道扬镳,可只要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我还是没有遗憾,因为我忠于了本身的心,因为我们有爱(起码当时我以为有),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