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三年利滚利,一年滚一滚,一年就是一百两银子的利钱,三年就是三百两银子的利钱,连同本金就是四百九十两银子!但是看场子的黑皮也被他打伤了,汤药费要个一百两银子不过分吧?”程剑悠悠道。
看来这踢馆的少年实在是修炼了某种古怪武功的江湖怪人,又或者是某个江湖怪人的亲传弟子。
怕了就好办!
六合门大堂里,只要吴连星一小我的声音,他的哭诉声和哀嚎声。
陈峰路在一旁听着,内心把程剑骂个遍,一百九十两银子的利钱一年是一百两,一百两银子的利钱也是一年一百两,这小子如何算账的?
但是恰好他又不敢说甚么,作为一个武馆,被人家打上门来要债,打又打不过,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实在程剑没有想过要决计打断吴连星的手臂,他只是功力刚成,没法收放自如罢了,毕竟他练习龟甲龙象功仅仅只要三天时候罢了,发劲以后,想要节制恰当,需求更长时候的练习。
实在程剑不学无术,在书院里除了认字,最不会的就是这些烦人的成语了,他能说得准的成语实在未几,负债还钱,天经地义,行侠仗义,斩妖除魔这四个词,大抵就是程剑的读得精准的仅剩少数几个成语了。
在烘托了吴连星痛苦哀嚎的,诡异普通的一阵无声以后,终究六合门世人中有一小我回过神来,抢先一步走出,怒道:“比武参议罢了!你如何下这么重的手!”
“啊?”程剑话音刚落,陈峰路心头不由得感觉一阵不妙。
想到这里陈峰路便在心中,将程剑列为某江湖怪人的弟子,顿时感觉自家的六合门败得不冤!
可否收放自如,这便是新手与熟行之间的辨别了。
程剑瞪了他一眼道:“风湿下日你都不懂,练武练傻了吧,风湿下日就是负债不还的民风太重,连风都看不畴昔变得很潮湿,乃至太阳也看不畴昔就下了山!这就叫风湿下日!”
想到这里,陈峰路恨恨的瞄了一眼还在地上哀嚎的吴连星,暗恨他惹是生非,便转头道:“好,五百九十两银子就五百九十两银子,就当向少侠赔罪了!”
程剑说这话的时候用眼角偷眼瞧了陈峰路,见他不敢反对利滚利三个字,便狮子大开口道:
程剑看了陈峰路一眼,嘿嘿一笑,跟一个赌坊出身的地痞恶棍兼读书人论理?好,那就论理!
龙象之力,龟甲之体!
啥?少侠?
此人是六合门门主车洪英的二弟子陈峰路,他见连师兄弟中武功最好的吴连星都栽了,并且栽得这么惨,当即灵机一动,想再道义上站住脚,不然便会亏损!
程剑对劲的把银票和银子收了起来,便走到痛得满头大汗已经被人扶起,靠在墙上的吴连星面前,笑嘻嘻的问道:“刚才,你说甚么来着?要用脚踩在小爷我的脸上?还要往小爷脸上吐口水?最后再让小爷滚出去?”
陈峰路心想,八百九十两银子就八百九十两吧!谁叫我们六合门堂堂一个武馆,打不过人家,对于武林人士来讲,拳头就是事理,更是面子,打不过人家只能认栽,谁叫大师兄常日里那么张狂呢?
“吴连星这一百九十两银子,远的欠了三年,近的也有一年了,论起利钱可就要利滚利了?”程剑闻言,嘿嘿一笑,心道终究被我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