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敦友谊代兄受过讲堪舆回家葬亲[第3页/共5页]

有为州承审被参知州赃案里,有贡生余持过赃一款,是五河县人。

这文书回了去,那边再不来提了。余二先生一块石头落了地,写信约哥返来。大先生返来,细细问了这些事,说:“全费了兄弟的心!”便问:“衙门使费一总用了多少银子?”二先生道:“这个话,哥还问他怎的?哥带来的银子,摒挡下葬为是。”

次日,大先生同二先生商讨道:“昨日那两个兄弟说的话,如何一个事理?”二先生道:“他们也只说的好听,究竟是无师之学。我们还是请张云峰商讨为是。”大先生道:“这最有理。”次日,弟兄两个备了饭,请张云峰来。张云峰道:“我平常时诸事沾二位先生的光,二位先生因太老爷的大事托了我,怎不经心!”大先生道:“我弟兄是寒士,蒙云峰先生厚爱,凡事不恭,但望恕罪。”二先生道:“我们只要把父母大事做了归着,现在奉求云翁,并不必讲发富发贵,只要地下干暖,无风无蚁,我们愚弟兄就感激不尽了。”

余二先生又具了呈子到县里。县里据他的呈子回文道:

正说着,小厮捧上五碗面。仆人请诸位用了醋,把这青菜炒肉夹了很多堆在面碗头上,世人举起箸来吃。余殷吃的差未几,拣了两根面条,在桌上弯曲折曲做了一个来龙,睁着眼道:“我这地要出个状元。葬下去,中了一甲第二也算不得,就把我的两只眼睛剜掉了。”仆人道:“那地葬下去天然要发。”余敷道:“怎的不发?就要发!并不等三年五年!”余殷道:“偎着就要发,你葬下去才晓得好哩。”余大先生道:“前日我在南京闻声几位朋友说,葬地只要父母安,那子孙发财的话也是迷茫。”余敷道:“但是不然。父母公然安,子孙怎的不发?”余殷道:“但是不然。彭府上那一座坟,一个龙爪子刚好搭在他太爷左膀子上,所之前日彭老四就有这一拍。莫非不是一个龙爪子?大哥你若不信,明日我同你到他坟上去看,你才晓得。”又吃了几杯,一齐起家道扰了,小厮打着灯笼,送进余家巷去,各自归家安息。

知县接了关文,又传余二先生来问。余二先生道:“这更有的辩白了。生员再细细具呈上来。只求太父师做主。”说罢下来,到家做呈子。他妻舅赵麟书说道:“姐夫,这事不是如许说了。清楚是大爷做的事,他左一回右一回雪片的文书来,姐夫为甚么本身缠在身上?不如老诚恳实具个呈子,说大爷现在南京,叫他行文到南京去关,姐夫落得洁净无事。我这里娃子不哭奶不胀,为甚么把别人家的棺材拉在本身门口哭?”余二先生道:“老舅,我弟兄们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要替我焦心。”赵麟书道:“不是我也不说。你家大爷常日脾气不好,获咎的人多。就如仁昌典方三房里、仁大典方六房里,都是我们五门四关厢里铮铮响的乡绅,县里王公同他们是一小我,你大爷偏要拿话获咎他。就是这两天,方二爷同彭乡绅家五房里做了亲家,五爷是新科进士,我闻声说就是王公做媒,择的日子是出月初三日拜允。他们席间必然讲到这事,彭老五也不要明说出你令兄欠好处,只消微露其意,王公就明白了。当时王公作歹起来,反说姐夫你藏匿着哥,就耽不住了。还是依着我的话。”余二先生道:“我且再递一张呈子。若那边催的紧,再说出来也不迟。”赵麟书道:“再不你去托托彭老五罢。”余二先生笑道:“也且慢些。”赵麟书见说他不信,就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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