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使臣,并非男人,而是一名女子。
“父汗身材甚好。”缬罗答道,“父汉亦常念着太上可汗,想亲身到洛阳来与太上可汗会晤。可国中实在事件繁忙,不得抽身,因而令鄙人代为出使。”
对于这么一名罕见的女使臣,世人亦是暴露猎奇之色。
只不过说是见面,实在是差点打起来。
“皇后觉得如何?”
我不睬会子烨,只看着兰音儿,想了想,道:“这宫中的端方,可不比京中。”
让兰音儿进宫的事,我实在非常踌躇。
我感觉成心机极了,忍不住又看向北戎那边。
说罢,他看向鸿胪寺卿,道:“此事,便交由卿等安排。”
这宴上,除了北戎,突厥、吐蕃、回纥等使臣也来了很多。
“我晓得。”兰音儿忙道,“桑公公说,让我这些日子闲暇时都跟着他,多学多看。”
子烨是个喝酒晓得节制的人。
兰音儿讪讪:“我会好好做事,毫不……”
有人收回嗤之以鼻的声音。
不但兵马折了,度阗还被凉州守将抓获。子烨得知此事以后,亲身去了一趟凉州,与度阗谈了一场。
结婚以后,子烨没有在他的宸元殿住过,一向住在我的承和宫里。
乞力咄毫无愠色,还是那面带笑容的模样,答道:“禀台上可汗,我国不管男女,马背上出世,马背上死去,一辈子与马为伴,马毬更是会用手便会打。”
不过我发明,他们仿佛都不大待见北戎。
鸿胪寺卿忙施礼:“臣谨遵圣命。”
四周起了一阵群情之声,我看了看子烨,只见他脸上并无愠色。
“太上皇贵为天子,也是尔等可挑衅的?”
这话,倒是让方才那些为北戎态度忿忿不平的人得了安抚,纷繁称道起来。
我严厉地盯着她。
究其启事,大抵是当今这位新戎王固然频频在子烨这边碰鼻,在别的方向却颇是东风对劲。
乞力咄持续道:“远的不说,便说鄙人带来的这群使节,虽有老有少,但毫不逊于任何经心调教的健儿。只要太上可汗情愿,他们骑上马便可出战!”
子烨毫无异色,道:“昨日伯俊与我提起,说你身边少了可用之人。兰音儿跟了你两年,与你甚是熟稔,又情愿到你身边来,恰是合适。他说此事你未反对,我便让桑隆海将她接了出去。”
这两年,他从突厥、吐蕃和回纥的手上都抢了很多地盘。就在当下,他们还与吐蕃争夺着吐谷浑。
我也看着他,毫不遁藏。
我转图,看子烨一眼。
子烨答了礼,看着她,浅笑道:“若朕未曾记错,卿乃度阗可汗三女,可对?”
“父汗令鄙人带来了千里宝马九匹,献与太上可汗。”只听缬罗大声道,“现在,正幸亏马毬场上助太上可汗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