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雪寂,无声而落,在这沉寂的雪夜,那些旧事如水般翻涌袭来。
霍小玉抬手勾住云晚箫的颈,缓慢地香了云晚箫脸颊一口,笑道:“那我等你给我这个世外桃源。”
李侗点头道:“我如果皇兄,断不会派郭子仪平乱。”李侗说完,起家走到书案边的大唐边境图前,指尖抚过上面的山川湖海,“如此娟秀的江山,如果在我手中,定不让这片江山复兴烽烟,只可惜……可惜……皇兄,是你把我逼到死胡同里的,休怪我无情!”
郑净持怔然看着云老夫人,亡夫之痛,她怎会不清楚?当初她献舞霍王爷,眸光对上霍王爷的那一刹时,她晓得这一辈子都会记得阿谁男人的眼睛,清澈密意,起码在那一刻,眼中间头只要她郑净持一人。
郑净持惊诧看了云老夫人一眼,清楚应当是她郑净持担忧女儿是否嫁了一个伤了关键的男人,怎的这些日子反倒是这个亲家忧心忡忡?
“晚晚,来岁春暖花开时,你跟我还会在这香影小筑么?”霍小玉悠悠开口,酥酥地一笑,看着身边的云晚箫。
徐枫愕在原地,“若不派郭子仪平乱,莫非会派云晚箫去不成?”
霍小玉恍然明白了云晚箫的意义,挑眉道:“该把稳的可不是小女子,该当是纸上谈兵的云大将军你吧。”
“晚箫就算像,也该像我家将军,怎会像你丈夫?”云老夫人不晓得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亲家,这辈子话说不到几句,老是莫名其妙地与她呛起来。
暖暖的羞怯闪现眼底,霍小玉忽地抱紧了云晚箫,凑到云晚箫耳畔,幽幽问道:“莫非你又瞒着我瞧那些‘兵法’?”
郑净持冷声道:“不是么?这些日子我也看在眼里,你家晚箫固然身子薄弱了些,但是待我家小玉还不错,也算是个夫君,哪怕他日他不再是将军,我也放心小玉跟着他过一辈子,起码,你家晚箫像撑起一个家的人,这点像当年的王爷。”
雪夜风寒,这一刻,非论是云晚箫,还是霍小玉,已没有了寒意,有的只是那些浓浓的情义,在唇间缠绵缠绵。
栖霞刚想回声,郑净持俄然挥手表示絮儿跟栖霞先下去。栖霞看了看云老夫人,云老夫人表示她能够跟絮儿先退下。
云晚箫含笑点头,眸光忽地炽烈起来,“阿玉,你可要把稳了。”
徐枫点头道:“人马又多了一万三千五,兵粮也够大师吃个半年。”
小阁上红烛初灭,小中间,后院小亭当中,围炉赏雪的云老夫人不由收回一声轻叹。
郑净持想,这一夜,她算是明白了云老夫人一些。
李侗嘲笑道:“皇兄的性子夙来暴躁,一个云晚箫怎能平叛?说不定,另有本王呢。”说着,李侗问向徐枫,“这些日子又募了多少人马,存了多少兵粮?”
郑净持蹙了蹙眉头,道:“以是女子更该找个可靠的人家,在这个世道才气平安然安地活下去。”
“胡说,我才没心虚!我只是……只是……”云晚箫晓得说不过她,干脆将她狠狠吻了一口,“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会……会……”
“但是在内,你也是我的妻,不是么?”霍小玉眸光炽烈,靠近了云晚箫,不筹算再给云晚箫辩驳的机遇,欺身将云晚箫压在了雕花窗扇上,深深地吻住了云晚箫的唇。
李侗叹了一声,俄然将手中的战报捏成了一个纸球,“这吐蕃人来得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