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将银子收下,叹了口气,叮嘱道:“你在江家六少身边可得谨慎服侍着,要记着,少说话多做事。大户人家的少爷蜜斯都有些个脾气,你现下既然卖身做了丫环,少不得要受些气,需得忍着。”

宁肯苦些累些,也不能叫人糟蹋了本身。

前次因着未婚妻跟人跑了的事情,他低沉的好一阵子,整日的吃酒发疯。旁人还说不得他,一说他他就发飙,只要浣纱说他几句他能忍着。

殷秋娘沉默了,女儿打小虽刻苦,可还没分开过她。

直到将小肚皮吃得圆滚滚的、再也吃不动了,她才放下碗筷。可她真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还是嘴馋得很,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一向盯着肉瞧,但真的是太撑了。

浣纱教她铺纸研磨,又教她泡茶,然后叮嘱:“六少被老太爷叫去问功课了,呆会儿返来神采必定不会太好,你见到了别惊骇,只要低着头做事就行。你呆会儿先给他热壶茶,然后端着热水来给他净手,完了再陪着六少在书房读书,中午二刻的时候去厨房领六少的午餐,这些可都记下了?”

早晨吃的是江府宴席上带返来的剩菜,宴席上的菜,都是特地请的厨子做的,是以非常甘旨。

江六少身边服侍着的丫环很多,只是都不比浣纱有身份,都只能在内里候着。

喜宝服从叮咛闷着头出去,内心严峻眼睛就没看路,一头便撞在了正踱步出去的江璟熙身上。

秦二柱原就有些木讷,话也未几,只是喜宝来的这些日子才多了些笑。此番听了他娘的话,当即站起了身子,对着殷秋娘微微弯了身子算是敬了礼,然后也不说话,就走了。

他虎着脸,定睛一瞧,见是喜宝这个死丫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喜宝被点了名,眸子子转了下,看向秦二柱,点头笑嘻嘻道:“我不吃,省着给二柱哥哥吃。”说完欢畅地跳下炕就往一边跑去。

江府的大门开了,走出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男人形色有些仓促,瞧见喜宝,当即唤道:“原你已经到了,还磨蹭甚么?快些去服侍着六少起床。”

喜宝却点头,挥了挥冻得又红又肿的小手,笑着说:“一点不苦,只要有钱给娘买药,我就高兴。”

浣纱鹅蛋脸盘,五官尚算清秀,只是稍稍寡淡了些,不比桂枝素净。

喜宝攥着药碗的小手紧了紧,谨慎脏扑扑直跳,估计秦妈妈要说她卖身当丫环的事情了。

喜宝听了调派去研磨,还没一会儿,内里有丫头趴在窗口叫道:“浣纱姐姐,六少返来了,瞧着神采,好似不太好。”

殷秋娘伸脱手,凭着感受摸着女儿脑袋,眼里有泪意:“孩子,都是娘扳连了你,是娘的错。如果不是跟着娘,你也不会吃如许的苦。”如果不是跟着她,或许女儿现在正过着锦衣玉食、穿金戴银的繁华蜜斯糊口呢。

秦二柱眼睛一向跟着喜宝转,看着喜宝谨慎翼翼地做事,他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笑意。

江璟熙方才被江璟闵在祖父面前告了状,此番正生着气呢,恰好这时候喜宝又惹着了他。

浣纱朝她挥手:“去忙你的吧,叫六少闻声,细心你的皮。”

喜宝将昨日买药剩下的银子塞给秦妈妈,一脸朴拙地说:“秦妈妈,我不在我娘身边,费事妈妈照顾着我娘了。大夫说,我娘要大补,这些银子留着给娘买好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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