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看得紧紧皱眉。
这么好说话?
看着俄然横在本身脖颈间的锋利匕首,观主颤颤点头:“能够……天然能够……万事好筹议……”
观主正有气没处撒,上前一只手各揪住两个不争气的门徒一只耳朵。
“方才那女子来问了何事,还请照实奉告,行个便利。”
方才那人替他们解了穴,他们这才得以规复普通。
“你说甚么?”
这类认知让他添了几分底气,满脸正气道:“前来观中问事之人,皆是贫道的高朋,贫道断不成将别人私事等闲泄漏出去……”
他们在内里好好地打着打盹,俄然有人往他们身上弹了两块石子儿,然后他们就只无能睁着眼不能动了!
“现在能够说了吗?”小五问。
丫环越想越感觉惊骇,晓得不该再多讲,嘴上却不受节制地又接着说道:“那观主还说……这木人之所以是这般深暗之色,是因在施法之时,需在对方还……还活着的景象下,取了对方的心口血……将木人在血中浸足十二个时候……”
马车载着惊魂不定的主仆二人垂垂驶远。
实则她开初在匣子里见到那只木偶,又得见木偶下压着一张拿朱笔写下的姓名与生辰八字之时,就猜到了多数是这等谩骂人的邪术。
死了以后还要施以这等邪术将对方的灵魂困住……
她本日借口回娘家,趁着丈夫去了翰林院,偷偷将这木偶带出府来,便是想借此来寻觅些答案与线索――
再看向那只匣子,想着匣子中躺着的木人,吕氏袖中双手都在颤栗。
……
看来是他这锭银子给的太痛快,让对方生出错觉了。
听完这些,吕氏只感觉浑身冒起阵阵寒气。
而此时,清阳观中的观主,看着面前站着的身穿玄色劲装的年青男人,一样吓得不轻。
吕氏将那匣子摆正放好,恐怕有涓滴损毁被丈夫发觉,一边吃紧地问:“内里的羽士到底如何说的?”
一个失落了数年的人,如果活着,会被藏在了那里?
看来比起门徒们是不是瞎了,此时他更该体贴的是门徒们是不是没了?
可见此等邪术底子都是不实在际的空谈。
虽说巫邪之术向来被严禁,但她也是有过耳闻的,乃至幼时还曾见过母亲带着陪嫁嬷嬷偷偷拿针扎小人,口中一边还念着谩骂之言……
“公子,许女人,查到了。”
更何况她又不是那等怯懦如鼠的女子,还不至于被这些戋戋厌胜之术真正吓到!
“师父……您没事吧!”
两名羽士奔进房中。
颤抖着将该说的都说了一遍,目睹黑衣男人临走前还不忘将那锭银子收回了怀中,余惊未了的观主颤颤咬牙,流下了惊骇而懊悔的泪水。
“姑、女人……”
此人怀中竟揣着匕首!
吕氏凝声道:“都给我说清楚!”
一时候她不知是该妒忌丈夫对徐苏的眷恋至深,还是该惊骇于这等可骇至极的执念。
丫环几乎都要哭出来,颤声道:“开初那观主还不肯说,是奴婢又塞了十两银子他才说了实话!本来这只木偶并非平常之物,乃是被施了邪术的!”
见他又探向怀中,观主严峻地咽了咽口水。
火中取栗不易,只要对方再拿一锭出来他也就让步了。
她当时听完这句,只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匣子而是个血淋淋的女鬼……这谁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