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肃容掐指一算,瞳孔更是大震。
好么……合着另有更离谱的在这儿等着呢!
张口便是这等足以给家中招来祸事的胡话,难怪连向来好脾气的晗儿也要让人将她拘禁在院中。
道人微微点头,道:“请随贫道来。”
婆子神采一变。
丫环应下赶快去了。
眼下要紧的是还能不能追得上。
道人连连后退数步,神情惶恐万分。
见他未曾主动开口,薛氏道:“那邪气究竟出自那边,还请大师带路。”
看一眼呆呆怔怔的吕氏,她皱眉叮咛道:“先将少奶奶带回卧房安息。”
看起来确有几分道骨仙风。
废话。
羽士……!
道人被请进了堂内。
一向表示的沉着平静的道人俄然面色大变。
薛氏话罢,看向了道人,点头表示。
“你可知本身在胡言乱语些甚么。”
“母亲……”她流着泪,满眼祈求之色地看向薛氏:“儿媳甚么都不会说的,儿媳今后必然听二爷的话……求您放过儿媳吧!”
薛氏神采沉了沉,看向道人:“实话不瞒大师,我家中怀有身孕的儿媳昨日便俄然有些非常。病当然是要治的,但此事总归不宜鼓吹,还请大师看罢以后,代为保密。”
薛氏交代了乳母带着两个丫环陪在道人摆布,本身则留在堂中等成果。
薛氏在心底嘲笑出声。
若不是因为她腹中另有个孩子,如许的儿媳她看都懒得再多看一眼。
婆子紧紧皱眉。
薛氏客气地施礼。
那羽士腿脚极快,真是叫她一起好找。
越说越离谱了!
薛氏心中微震。
“驱邪……”
道人走向她,被婆子扶着的吕氏怔怔昂首,对上了一双有几分高深莫测的眼睛。
她们闲来无事时,都会来此处躲懒,午后主子们歇下了,她们更是常靠着这处假山打打盹!
薛氏出了内院,公然就瞧见了那名道人。
偏这道人一起而来,脚下未曾有半分停顿,如何看都不成能是瞎蒙到此处的。
――莫不是想要多些酬谢,用心夸大其词?
道人手持罗盘,在院中四周察看。
“但不管如何,贫道哪怕舍去这条命,也要将此邪祟驱除!”
“这邪祟出自这院内,而有孕之人体虚且易招阴邪之物……”道人缓声道:“若想解此入体邪气,需求找出邪祟真正藏身的本源之处,方能设法驱除。”
“这……这……”他拿着拂尘的手颤抖着指向那假山下,似震惊到连话也说不出口。
“坏了……坏了,大事不妙啊!”
“这位大师是我请来替你驱邪的,你且安下心来,勿要再闹了。”
“这上面有邪物!”
穿戴还算整齐的吕氏双眼哭得红肿,面上却惨白无赤色,一双眼睛错愕不安地看向婆母和的那名羽士。
道人特长中拂尘指向那假山下。
怎就大事不妙了?
雨越下越大,薛氏心焦地等候着。
吕氏神采突变,口中喃喃着道:“是该驱一驱邪……”
“大师此话怎讲?”
薛氏心中又信了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还请大师出来一看。”
婆子嘴角抽了抽。
这是一记摸索。
半晌后,头上裹着伤布的吕氏被两名婆子扶着走了出来。
且若当真是个有本领的,留在府中也何尝不成。
雨势小了些,道人分开堂中,往院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