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县已过,火线再有不敷二十里便是靖水河,必然要赶在虎帐派兵赶来之前拖住镇国公一行人!

“废料!”

最担忧的事情还是产生了!

对方有马车,且有老弱妇孺与受伤之人,定不成能弃车,故而定还能追得上!

国师赶快点头,他明白,行动慢的先跑!

河岸之上搭着索桥,可容一辆马车通行。

受这号角声鼓励,众缉事卫齐声应下,留两人于原地照看韩岩摆布,其他人等皆立时往山林中追去!

另有那身穿上仿佛就有无穷权力的青袍。

幼时她常听祖父提及疆场之事,祖父说过,人数当然是绝对上风,但若非十万数万差异,游军相接时,拼得便是一股杀气,端看谁更想活了!

“再慢些。”许明意边从腰间摸索出一只荷包,边对吴恙说道。

此时跑是跑不了的,他们当中可对敌者不过三十余人,而遥观对方足有百人余……人数上没有胜算,却也绝恐惧缩的事理!

徐氏暴露笑意点头,眼睛有些发红。

没有一字废话,没有瞬息踌躇,来人的目标再明白不过――只要能将人拦下,存亡非论!

抛弃了身后追兵,许明意靠在吴恙身前微微舒了一口气。

话音未落,一记马鞭劈面甩来,重重落在了他身上。

说着就往道袍中掏去。

许明意清楚地听到有箭声自头顶上方险险掠过。

世人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

都在车内。

晴色已悄悄被抹去,团团黑云压下,催着顿时之人不敢有半晌松缓。

“别怕。”吴恙笃定的声声响起:“不是敌军!”

许明意已有发觉,手中一提缰绳,往一侧躲去,在其间隙,又有暗箭袭来,刺中马腿。

接踵,又有人随之落上马来。

如果敌军,再往前便是自投坎阱,急着送命。

很快,那鸣叫又接连响起两声。

“但小人认得那腰牌!”

她若有力抗敌,无需提示也自会乖乖躲远些,免得拖后腿,但既不足力,杀一个算一个!

火线来人……多数是京营兵士!

听得腰牌二字,韩岩攥着缰绳的手已鼓起青筋。

爆声响起,包裹在外的石灰粉被炸开,氛围中一时浓烟四起,掩蔽了视野。

但此时身后又有马蹄声起,这些缉事卫明显意在要迟延他们前行――

“昭昭,快去前面!”吴恙躲过一记箭头带有倒钩的利箭,向顿时的许明意催促道。

三支短箭连发,还未至面前,仿佛已经沾了血腥气。

又转头看向国师:“快走!”

一片咳声中,有缉事卫赶紧上马,上前检察韩岩的伤势。

躲得了这一箭,紧随厥后的倒是密密箭雨!

她指了指马车:“都在车内,过了桥再细说!”

但怎会如此之快?!

“……”许明意点了点头,绷紧的身形一点点放松下来,尽是汗水、几缕散削发丝混乱的脸上暴露一丝劫后余生般的笑意。

且于人有害的毒物,马匹也不成能全然不受影响。

戋戋江湖小伎俩罢了,一些破火药和石灰粉又能迟延几时!

这条汛期时有洪灾众多的靖水河,将都城以南一分为二,左边自古以来便修有官道,与江南互通,多年之下垂垂积累出了富庶之气。

“将军!”

“快走!”国师大喊着,吃紧调转方向。

女孩子手中长剑削去劈面来的长箭,语气也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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