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天子靠在罗汉床中,通亮的烛火却驱不散其眼底的沉暗之色。
斯须,庆明帝面上笑意忽地收起,定声道:“将这二人拖下去杖毙!”
……
几名大臣悄悄互换了一记眼神,皇上这怕不是要疯……
韩岩受了重伤?!
看着老友同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大理寺卿心如止水,自发仿佛化身为了佛前的一朵莲,安好,宁静,超脱。
“这怎能叫轻举妄动?许启唯掳走的不但是小皇子,另有太后和吴皇后,且定南王世子也已叛逃出京,由此足可见此事乃是许吴两家暗中结合燕王所谋!若再不及时撤除,莫非任由其坐大吗!”
如许不讲意义,鬼域路上作伴时还能不能和和蔼气的了!
又如何安其心!
而至于对方是死是活,眼下对他而言都已经并无太粗心义了,此番他既做到了这一步,夏廷贞此人便不成能再用,不成能再敢用。
“哐!”
更叫民气惊的是,乃至就连定南王世子佳耦也一同没了踪迹!
毕竟尽力不尽力的,便是将这些人全都抓了砍了,也不会再甚么本色用处,最多不过是给天子撒气罢了。
几名大臣微微一惊。
能做得如此干脆利落,必定是早有筹算……以是从镇国公回京开端,这心机便存下了,先前说甚么交兵权,底子是逗皇上玩儿呢!
氛围焦灼间,终究有报信之人到了。
“营中一接到报信,半晌未曾担搁便点兵解缆追去,小人随杨副将追至靖水河边,可……可许家军先一步赶来策应,且砍断了靖水河上的索桥……”
又想要,却又拉不下这脸面,还想保住仁德漂亮的人设,因而便自个儿关起门来瞎揣摩,哦,拉了个夏廷贞商讨――那就是个玩弄权谋为己投机的祸害,净听他的,那能不垮台吗!
想要兵权,和他们说嘛!
原觉得让谢定宁做个孩子,应是能轻松无虑的。
“甚么……”庆明帝眼神一变。
没本领还瞎折腾,人菜瘾还大,你不翻车谁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