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得紧些,少不得要比往前更加卖力。
“对了,婉儿。”纪修拍了鼓掌边的那两册账簿,道:“今后家中这些买卖,由你试着来打理。若父亲何时不在了,这些东西便作为你傍身之用。”
至于让明御史直代替她将纪修约见出来,实也弊端诸多。
“你先下去吧。”纪修又看了两遍,临时将信搁下。
伴计脸上笑意更盛:“欸!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
若细细思来,临元赐与许家的,亦是相互双向的奉送。
他只需求成果,过程如何与他干系不大。
此番进京,容不得有涓滴粗心闪失,对方在明,她在暗,事事把握主动才是最稳妥的。
虽离得尚远些,却还是可见飞檐高阁,朱门长院,延绵了大半座庆云坊。
“谢我何为,举手之劳罢了。”徐英起家扶住女孩子一只手臂,含笑轻声道:“这皆是许女人所行化坦途,是以许女人今后要走的路,也定会平坦的。”
而她为何不亲身去尚玉阁寻于家娘子,启事很简朴——尚玉阁出入者多权贵,她恐被人看破身份。且于家娘子身为尚玉阁的大掌柜,也不是她一个小厮说见便能见获得的。
她出临元前,特向裘神医就教了些润色面貌的体例,若纪修能一眼将她认出,那她反倒要担忧了。
“您快喝汤,都要凉了。”
谁知是不是不安美意者给他设下的套?
不知云伯他们此时如何了……
找徐女人互助,将此信借于家娘子之手交到纪修手中,是最不易惹人重视的体例。
“详细细节,我现下还不能与纪尚书言明,这一点,还望纪尚书能够谅解。”女孩子的语气很诚心:“今次前来,是为肯定纪大人的决计与态度,以便利安排接下来之事。”
纪婉悠心下有些担忧不安,便多问了几句:“父亲可知许女人因何事要见您?”
而现在她尚且不能包管纪修不会生变,统统打算尚在摆设中,为保万无一失,必必要做到保密。
纪婉悠手中托着只珊瑚簪正瞧着,闻言便道:“父亲,我还得好一会儿挑呢,您不如就先去里甲等着吧。”
“这写得都是些甚么,怎得这个女子就非得为那将军守寡?她既生得貌若天仙,还这般年青,怎就不能再嫁一个?不听了不听了。”听得倦了,她掩口打了个哈欠,道:“都退下吧。”
若非要紧事,断不会冒险见她父亲。
看着在柜台前和丫环选戴金饰的少女,纪修语气无法。
纪修上前两步,有些不肯定地问:“许女人?”
“既是如此,那我明日再去寻于家娘子。”徐英道:“虽说我这小店想也无人盯着,但你若前脚拜别,我后脚便出去寻人,还是怕被故意人瞧见……万事谨慎为上。”
两名少年回声“是”,依言退了出去。
施施走了过来,将人扶起家:“婢子服侍您安息吧。”
“这些东西就不必交予我过目了,你自行来核一核便是。”纪修没故意机理睬这些账册,但是语毕,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令人交给婉儿吧,今后各方账册都送到她那边去,不懂的,你多教着些。”
隔日,纪府内,管家将两本账册捧到了纪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