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发明得晚了,查实此事以后,先皇的龙体已然有力回天……先皇走后不久,我暗寻到当初那位名医的下落,才知对方离宫后不久,便在离京的路上遭受了‘山匪’,已然死于非命!”
同一刻,一名宫娥惨叫着在男孩子身边倒下。
真的疯透了!
不止是阁楼,摆布两侧的朱墙之上也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缉事卫!
许明意向他轻一点头:“是我,别怕。”
他看向神案的方向,眼神调侃隧道:“列祖列宗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同意朕的决定的……朕这就送你们下去,劈面同先皇赔罪。”
庆明帝双眼猩红,口中倒是俄然笑出了声来。
男孩子通身颤抖着,双手撑在身侧之际,忽觉被一道力量拽住了右臂,那力量极大,将他拉进了神案下。
这此中有很多人,都曾想到过此行祭祖或会有风波产生,却皆未曾想到会生如此变故!
一行缉事戍卫着庆明帝退至一侧之际,无数箭雨从各处齐齐飞来。
四目相视间,解首辅未置可否。
但他记得。
四下大为哗然!
“而在那以后,新皇竟又暗中威胁于我,迫使我在先燕王妃的膳饮中做动手脚……皆怪我一时胡涂,做下了违背知己的错事,终致孕中的先燕王妃一尸两命……!”
“快,躲去陵殿内!”
世人正觉非常时,有武臣灵敏地看向了四下。
太子惊奇难当,正要再说些甚么时,却见她竖起食指在嘴边,表示他噤声。
自古以来,人道之恶到处可见,帝王当中也不乏手腕狠辣者,可当这些狠辣被揭在了明面之上,又怎能不叫民气惊,又怎能叫人装聋作哑!
他承认他方才之言,的确不满是实话,他当年并未深查到如此境地,当年那名医者的了局亦是许家女人过后查到的——
“扑通!”
离其比来的解首辅与纪栋几人皆不由变了神采。
而此时,只听对方又说道:“十八……不,十九年前,乔某曾给令堂医过病,不知解御史是否还记得此事。”
不知因何,庆明帝此时看似竟沉着了很多,方才一阵咳喘后,他面上无半分赤色,此际视野扫过乔必应、解首辅等人,嘲笑着问:“太子安排的这场戏,究竟还要做到几时才肯罢休?”
镇国公……
许明意快步上前,抓住奔上前来要护着长公主的玉风郡主一只手臂。
男孩子抖瑟着,却又试图要爬出去——解首辅江太傅他们还不知如何了!
听到了厮杀声……
一阵低低的窸窣声中,一道道身影极快地呈现在了陵殿的阁楼围栏后,手中皆握无益弩!
另有浑厚整肃的脚步声与盔甲声响,正在朝着此处靠近!
“可惜我命太硬,射中有朱紫施救,得以幸运活了下来。”敬容长公主缓声问:“在我患失忆症时,皇兄终究如愿拿到了那道遗诏——遗诏到手以后,皇兄可觉放心了吗?”
“敬容啊,你一贯最是怯懦,朕当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番话来……”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偏又做出痛心的语气来:“太子究竟许了你这姑母多么好处,竟叫你敢出面做此伪证?敬容,你身后便是父皇母后的牌位……皇兄倒想要问你一句,这些大话,你当真说得放心吗?”
若说方才对皇上弑君之事所信只要三五成,当下则已信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