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隐有低低的群情声起。
听着这道熟谙的声音,许明意道:“我无妨,你呢!”
“放心!”
“可有伤着?!”
但是下一刻,余光内突入的倒是一抹夺目的嫣红。
面对伤害之前,马匹嘶鸣着扬起前蹄,猛地遁藏开来,往一侧冲去。
见得太子自山林中而出,众官员们满心不解。
谢无恙制住了那匹惊马,牵在身侧折返返来之际,自是没能再见到许明意的影子。
此时有巡查的侍卫路过此处,见得谢无恙在,赶紧上前施礼。
“快瞧,那是许女人……”
“你……你还要去打猎?!”
哦,倒也一定就满是因为这个――毕竟出宫前这些人还曾为此进言反对过来着。
那人将她紧紧抱住,大手护在她脑后,在一地厚厚落叶中滚了两圈,直到对方的后背撞上了一棵老桐树。
“祖父放心,阿姐没事,她抢……借了我的马,此时仍在山中。”许明时道:“这匹马不知为何受了惊发疯,被太子殿下制住后便倒了地。”
许明意平复了呼吸,天然也明白吴恙为何要急着去追那匹惊马,正如她为何已经做了跳马的筹办却仍然刺下了那根钢针。
“扑通!”
他们当中有上过疆场的,天然看不上这些权贵后辈的花拳绣腿,至于那两个小女人――猎场之上,自有原则在,这可不是让着哄着的时候!
许明意起了身来,抖了抖衣袍。
再定睛一瞧,只见一同出来的另有东阳王府的世孙。
“皮外伤罢了,父皇不必担忧。”谢无恙看向那被带上前的马匹,道:“儿臣方才之以是追进山中,便是模糊见得这匹马入山之际频繁甩尾似有些非常――”
只是她倒未曾见过春季打猎竟还穿得这般光鲜的,倒不知对方在所谓野兽出没的凶恶之处是如何活下来的――凭着一众侍从相护吗?
可此时怎又头一个出来了?
一道黑影极快地爬升而下,挡住了马匹的来路。
世人低声群情间,永嘉公主已驱马来至许明意身侧,却并不看许明意,只目不斜视地看着火线,神态里微微透出倨傲疏离之感。
不就是相看那甚么房家的公子么。
天目持续跟从摈除着,迫使马儿调转方向。
有些事一旦有人开了先例,特别是开先例者的身份具有影响力时,便总会带来新的局面。
可别到头来本领没瞧着,反倒叫人感觉虚有其名,再显得那些所谓军功都不知真假了才好。
许明时认出了这匹马来,“殿下,这马……”
皆是习武行军之人,与马打惯了交道的,昭真帝与东阳王听得此言,皆是亲身上了前检察。
见人已到齐了,昭真帝便发了话,他抬手指向一侧檀木架上挂着的宝鞘短刀,笑着道:“这柄玄铁短刀跟了朕近二十年了,大小也算是个功臣,便拿来当作本日奖予得胜者的彩头!”
“你姐姐呢?人在那边!可受伤了没有!”老爷子严峻地向孙儿问道。
他的视野下认识地追跟着那道玄色的身影。
相较于仿佛没瞧见那道少女身影的众大臣们,坐于四周垂着轻纱的棚帐中的一众女眷间倒是氛围涌动。
看着那道光鲜的身影消逝不见,许明意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许明时神采微变,认识到了不平常之处。
许明意点头:“那借你的马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