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忖,然后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问道:“徐先生,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苏媚坐在院内的秋千上,跟着秋千上高低摆动,时而暴露一小段光亮的足踝,周身荡起的轻风,略带香气,冲淡了院内萧瑟的冬意。
“这一次靠的倒不是老天。”康王饮了杯酒,说道:“幸亏唐宁没有将那礼品送去,要不然,本王怕是也比赵铭好不了多少。”
“人老是会变的。”苏媚看着他,说道:“特别是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还少了……,你现在情愿陪我睡,你能包管十年后还能陪我睡吗?”
钱硕点头称是。
在韩明案发的同时,陛下莫名其妙的怒斥了端王,说是怒斥,程度却犹在怒斥之上。
时候已经进入冬月,固然还没有落雪,但气候已经有些森寒。
苏媚从秋千上跳下来,说道:“唐家靠着那次机遇,一举成为朝中霸主,这十余年来,又苦心运营,才有了明天的唐家,韩家明面上是奸相垮台的祸首祸首,奸相固然垮台了,但残存的权势仍然不成小觑,你觉得,韩家这些年来,凭甚么能安安稳稳的在京师糊口?”
康王想了想,一拍大腿,笑道:“先生言之有理……”
他身边的老者捋了捋髯毛,拍着耳朵,问道:“甚么,周大人刚才说甚么?我们工部如何了?”
唐宁想了想,又问道:“他连死都不怕,会因为这个服从端王?”
陈皇挥了挥手,说道:“朕临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右侍郎之位,临时空着吧。”
天然居的小院中,光秃秃的树上偶有几片残叶随风扭捏,氛围显得有些萧索。
康王身边的一名中年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乃朝中秘密,如果他能够随便向殿下贱露,陛下会如何想?”
身边有人恭维道:“殿下得老天眷顾,遇事天然逢凶化吉。”
韩明倒了,端王差未几也废了,康王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东宫,可他到现在也没有表示出哪怕是一丢丢的谢意,由此可见一斑。
康王看着殿内舞女的跳舞,长松口气,说道:“本来那韩明竟然是赵铭的人,好险,好险啊!”
如此一来,小道动静便不能再称为小道动静,刚到户部没多久的新任主事唐宁,的确是清查此次贪腐案的泉源。
御书房。
苏媚的秋千越荡越低,说道:“你先帮我推一下秋千。”
传闻,端王府的府库,被禁军搬空了大半,这些财帛的流向临时不明,但联络到韩明案,以及陛下所下的重手,这此中的内幕,怕是已经很较着了。
钱硕上前一步,说道:“陛下,现在户部右侍郎之位空缺……”
陛下这两日表情不佳,殿内奉养的寺人宫女都谨慎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走路更是不敢收回太大的声响。
近些光阴以来,端王在朝堂上的表示本就略逊与康王,这件事情产生以后,再想逆转局势,可就千难万难,乃至有很多民气中已然认定,康王端王双王之争,大局已定。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苏媚瞥了他一眼,说道:“当年韩明一人面对全部奸相个人的时候,唐家和唐惠妃在暗中出了很多力,要不然,就凭他一个监察御史,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唐宁看着她,俄然问道:“你说韩明为甚么会倒向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