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玉佩,缓缓起家。事已至此,不管我放不放在心上,于他,终不过只是各自天涯,各不相干罢了罢了。
萧煦叮嘱几员大将,从今晚起,拨出的将士二十四小时处于备战状况,一刻都不得松弛。
回到心雨轩中,已过了午膳时候。我胡乱花了点小吃,只觉头晕目炫,倦怠难当,便合衣浅卧于床上。
他骑着战马至军中巡查一遍。远远地,南宫皓和赵益并排走来。二人也皆是一副战将打扮,手中刀戟闪亮。萧煦瞥见他们走来,勒绳上马。只见南宫皓笑着走上来道:“四弟不安坐帐中,这会子自冷风里骑着马何为呢?”
悄悄侧回身子,有圆润而坚固的东西生生将我硌疼。我顺手而去,是那飞鹰玉佩。前日里,闲来无事,比着它编了一个五彩络子套着,贴身藏于中衣袋子中。我抚着蓄了温热的玉佩,不由想起了临进宫留下的那张笔迹。想着,那小我是否已经到家中来寻过了我,是否已然晓得我已身陷这不能见人的地儿。又或许,他还未前来……。思路纷飞间,念奴拍门而入。她瞥见我又握着玉佩入迷,悄悄走至床前,看着我轻柔隧道:“蜜斯又入迷呢,想那公子或许并未当真,不过是那样巧然相遇罢了,蜜斯不要放在心上罢。现在画像已毕,不日就要侍寝承恩,凭蜜斯姿容,必定是头一个侍寝的呢。”
萧煦身着战袍,孑然于沉沉夜色中。雄师北上已过半月,此时他耳边又沉沉漫上那句话来“一个月内我必再来见你。”
千里以外的雁门关下,霜重鼓寒,黑云压境。萧煦和南宫皓他们领着十万兵马一起北上而至雁门关,现在雄师正驻扎在雁门关下。雁门关东西峻峭,峰峦错耸,非常险要,是匈奴南下进犯大晋的咽喉关隘,也是大晋戍守的计谋要地。
赵益呵呵笑着,“二弟出去时将来得及见你,只留下一句,让我禀告于你。刚才与三弟瞥见你,三弟和我打赌,说让我先别提及二弟,你瞥见我们准能立马问及他,我偏不信。成果公然输给三弟了。”
现在,一个月就要到了,只是本身该如何才气再去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