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着,由着念奴搀了跟着采芹前去。
我转过身子不看他。半响,方听兰筠缓缓道:“妾身早不是昭仪了。”
适时,念奴领着萧煦走进了潇湘馆。
我抽泣道:“他就是个烂人,我再不想见到他。我要削了发削发去,我再不回王府。”
(提示:“够了。本王不想听你满口谎话。你既是敢做,为何不敢当了。……你勾引男人的本领倒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呢。”)
我听他说得句句如刀子般锋利非常,听在耳中好似那刀锋剜在心尖般疼痛,也不由得狠上眉头道:“王爷下一句不就是想说妾身天生一副狐媚模样么?王爷勿要拿话伤人,妾身问心无愧。”说着,正欲抬脚向着潇湘馆而去。
我哀戚地向着兰筠,道:“他说我不要脸勾引皇上。失了身,不干不净。杀人不过甚点地,他屈辱我的明净,岂不是要断了我的活路。”说着,又哀号起来。
我冷静颌首。
萧煦沉吟半响,暴露一丝忧色,道:“姐姐所言当真?婉儿是至心喜好小王么?可皇兄……。”
兰筠拉着我自椅上坐着,渐渐隧道:“你也别再活力了,谨慎气坏了身子。你本日前来,没有和王爷讲明是来看我的么?”
念奴搀住我,道:“王爷到底又说了蜜斯甚么?蜜斯如此悲忿悲伤。”
我喉间哽塞,眼眶酸痛,蓄满泪水,道:“妾身不是来见他的,妾身是来看望兰姐姐的,兰姐姐……。”
我悄悄听着兰筠一席话,很久,只是冷静无语。
他接着又道:“姐姐还怀着皇兄的孩子呢,皇兄怎能如此对待您?”
兰筠抿嘴一笑,道:“妾身既然犯下了错,皇上奖惩妾身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婉儿与妾身自幼一同长大,她见不得妾身受委曲。便急着找皇上实际了一翻。说到底,都怪妾身不好,还望王爷勿要见怪婉儿。”说着,上前来将我拉至他面前。
我转过甚,恨恨隧道:“妾身不归去,妾身已是个失了身,不干不净的人,明日便削了发当姑子去。”
萧煦也屈一屈身子,道:“敏昭仪不必多礼。”说着。抬眼冷静望着我。
“够了。本王不想听你满口谎话。你既是敢做,为何不敢当了。你心心念念想的不是他么?本日,他又送你甚么了?是坠子还是镯子?还是承诺了你,有了你便不再宠幸其他妃子了?你勾引男人的本领倒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呢。”
念奴握紧拳头,愤道:“王爷怎能如此含血喷人,他到底是瞎了眼了,还是被蒙了心了,他……。”
萧煦向着我,柔缓隧道:“刚才是本王莽撞打动了。现下,姐姐喝了药也要安息了,你与本王一起回府罢。”
好久以来,萧煦只是与陆子仪他们整日于醉月楼中喝酒耍乐。至于兰筠得宠被黜一事,只怕也是并不晓得的。不过,进屋之前,想必念奴已将事情原委大抵向他说了然。此时,他神采和缓,全然失了刚才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