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不由猎奇起来。这瓜片茶产自六安,极其希少,且制法讲求,不易获得。每年只要几十斤进贡御用,宫中只要皇上和太后才得享用。不想母妃处得了,且还让带些归去。
平雪掩门出来。怜薇拉着萧煦的手道:“不瞒你说,这茶是王丞相明天来时给我的。”
萧煦听怜薇如许说,顿时脸上暗下来,道:“真是有劳丞相操心了,他日里,我定要好好劈面谢过他。”说完,叮嘱了几句怜薇要好好保重身子,平雪要细心照顾的话,就往长乐殿外而去。
母子二人闲闲地说着一些其他话,萧煦道明日另有要紧事要措置,怜薇拿起桌上一包六安瓜片让萧煦带归去。萧煦那里肯,只道要留给怜薇平常饮用,仍然将瓜片放在桌上,便辞了怜薇往外走去。
萧煦冷着脸,“护我全面?皇兄对我说,是丞相建议让我北上督战的。疆场凶恶,他这是要护我全面吗?”
萧煦看着雁桃,心中有些柔嫩。“这是皇上的旨意,没有让不让的。”
雁桃听萧煦如此体贴语气,只喜上眉梢,含了十二分柔情地替他夹菜舀汤。满满一桌子菜肴均是萧煦常日里喜好的,萧煦吃的甚是温馨舒畅。
萧煦笑着扶过怜薇道:“恕儿子不孝,没有及时来看母妃。”
晚膳用罢,萧煦拉过雁桃,两人对坐着。
萧煦闻得药味甚浓,便皱着眉头向怜薇道:“母妃那里不好吗?怎闻着这股子药味如此酸重?”
萧灏即位以来,虽说大要上对怜薇母子极尽敦睦。但朝臣高低都看得出来,太后和皇上对先皇宠嬖萧煦和怜薇一事总如鲠在喉。如若不是怜薇一味卑躬屈膝,勉强责备;如果不是萧煦大要上做出的风骚闲散模样,或许太后和皇上早就对他们脱手了。
怜薇听得内里响声,也吃紧追着出来看了,晓得原委,呵呵笑着道:“我还觉得是甚要紧事呢,不过就一碗子药嘛,打翻就打翻了,原也不是甚么要紧,明日吃也不会如何的。”说着,命平雪细心将碎片扫洁净,也就不再究查了。
萧煦也没想到这么巧,完整没有防备,顿时,也是又急又惊道:“对不起,是我莽撞了,你没烫伤吧。”
只是凡事忍得了一时,一定忍得了一世。我不犯人一定人就必然不犯我。
怜薇轻柔一笑道:“没甚么不好。不过是王侍臣明天拿出去的一些山查、知母、决明子、黄芩、白蔻仁等。说是秋寒将近,让我细细熬着喝了,对我的脾胃无益,不至于冬寒里老是反酸、有趣。”
怜薇边喝着茶,边道:“你不成如此说王丞相,他是到处为你好。你不知,他在你父皇面前曾发过誓,需求护你全面。”
两年前,王侍臣便将本身兄长的二闺女王雁桃改换户籍,成了兵曹王文佑的女儿,然后再将她嫁给了萧煦。兵曹只是丞相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吏罢了,如此,便不会引发皇上和太后的重视。此事,至今除了王侍臣、尤怜薇、王雁桃、和王雁桃的寄父王文佑外,几近没有人晓得,就连萧煦本身也只当王雁桃是王文佑的亲生女儿。
萧煦不由又郁郁起来。
这时,孙平雪端着两杯茶出去,道:“王爷,您喜好的六安瓜片,奴婢用客岁竹叶上的雪水烹的。”说着,别离端了递给萧煦和怜薇。
萧煦细细体味着怜薇慈母柔情,拉过怜薇的双手护着,道:“母妃放心,儿子必然安然返来,服侍母妃,哺育后代,为母妃尽孝。”